不是說好的要開倉放糧嗎?要打大戶嗎?
你玩這一手,&nbp;大家就不高興了。
不過另外一群人又高興起來。
不動就是好消息。
他們最怕的就是動。
隻有皇帝在冷笑。
真要按照大炎律條,那些個大臣,有一個算一個,&nbp;沒一個能跑掉!
事實也正是如此。
隨即三法司重新開張,然後清理舊案。
第一個被抓起來的就是刑部尚書,光是去年就炮製冤案十五起,起起都有人命。
第二個被抓起來的是戶部尚書,光是他手中沾掉的銀兩,就有四十五萬兩。
看著還沒破百,那是因為他隻當上了一年半。
前麵幾個被皇帝拿下了。
皇帝的實權還是很大的。
雖然他對付不了整個階層,但能對付某一個官員。
皇帝看著“哈哈”大笑。
“你這老兒,讓你捐銀子,你就捐三百兩,可是你家裡卻藏著五十萬兩!”
“現在可好,人家也沒有改弦易轍,就是老老實實地按照大炎律條來,你也躲不過去!”
“你還能叫冤枉?誰冤枉你了?是銀子,還是你的管家?”
隻見巡察司的大堂上,&nbp;前戶部尚書一個勁地喊“冤枉”。
“冤枉啊,這都是常例啊,&nbp;怎麼就要抓人抄家啊!我可是多餘的銀子一分沒有沾啊。”前戶部尚書嚎啕道。
“常例?這大炎律條哪一條寫了下拔的銀子,你們可以先劃撥三成的?”巡察司總司長笑道。
沒有一個被抓不說這是默認的規矩,這是常例。
常例,常例,大炎必然要亡,但提前了幾十年亡,就是亡在了常例上。
“這,這沒有常例,京城居大不易,還怎麼過日子?這迎來送往,還如何支出?隻靠每年那千把兩的俸祿和幾百石的米糧,根本不夠啊。”前戶部尚書叫苦道。
“哼哼,大炎律條可沒有要求迎來送往!做好自己的事,就能升遷,巴結那麼多做什麼?小老百姓一年五石米就夠全家人吃用,你幾百石都不夠吃的?”
“那是吃糠咽菜啊!我辛苦讀書十五年,才中得秀才,又十年才中舉人,中進士已經三十三,總不能讓我繼續過那種生活!”前戶部尚書也是發作了。
皇帝聽著聽著,竟然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嗯,這也是他不得不默認常例銀的原因。
他知道有這些事,但卻改不了。
你不優厚大臣,有才者哪會來投奔你?
難道用大字不識幾個的小民?
他們隻會貪得更多,參見身邊那些太監們。
“前朝有清廉之官,一年隻花銀數十兩,一樣過日子,你們就是聖賢書讀歪了,嘴上說顏回之風,背地行盜匪之事!”司長冷笑道。
前戶部尚書無話可說。
刀把子在人家手裡,剛剛能說幾句就夠了,再說下去,估計就要上夾棍了。
夾棍的滋味,誰嘗誰知道,他旁觀過幾次三堂會審,那真是三木之下,就是隻狗,也得招認。
皇帝沉默。
他明白了,對方就是靠著新興之軍,猶如人的新牙,還很乾淨堅固,這才能咬透渾濁的官場,將其清理乾淨。
但這能堅持多久?
三十年,還是五十年?
他決定好好看下去。
人心是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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