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狗縮在小女孩的懷裡，看著兩人在那裡排兵布陣，隻覺得心中好笑。
“哼，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場麵了，這有什麼意思？”
“想當年，老聞隨便點撥一個普通人，就能攪得天下大亂。”
“百萬大軍，縱橫廝殺。”
“像我就更厲害了，直接統帥巨龍天使泰坦，成千上萬，一路碾壓，所向披靡。”
小幻回憶著自己光榮的過去，對眼前將要發生的大戰，完全當成過家家一般的小打小鬨。
沒過多久，十幾隻紅眼老鼠從鼠群中奔出，向著遠處的城市跑去。
半天之後，在兩人焦急的等待中，兩隻紅眼老鼠渾身傷痕地跑來。
它們“吱吱”幾聲後，就趴在地上不動了，就那樣悄無聲息地死去了。
韋爾對此有點傷感，命令其他老鼠們將它們埋葬起來。
老鼠們一擁而上，死去的紅顏老鼠被埋葬了，比火化都乾淨。
大老鼠卻隻是皺眉“黑貓的戰鬥力，竟然提升的這樣快？以前五隻紅眼老鼠就能乾掉一隻，現在十幾隻都打不過一隻？”
“這就是聖職者的厲害，難怪十幾個王國的聯軍都被他們打敗，隻要給他們時間，他們太難對付了。”韋爾有些退縮，“哥哥，不如我們離開這裡，找個偏僻的地方，繁衍老鼠，像其他人一樣過安穩日子，不好嗎？現在那些聖職者並沒有注意到我們。”
“哼，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乾脆死在老鼠口中就好了！父親說過，人生短短五十年，要麼像王者一樣帶著榮耀死去，要麼就不要出生！”
大老鼠咬牙道。
嗬，你還當你是織田信長大魔王嗎？
小幻悻悻地想著。
都怪老聞不給自己開掛，讓自己隻能跟著兩個小屁孩混日子。
真無聊啊，無聊啊，無聊啊……
如果是在聞人升耳邊，非把他吵死不可。
大老鼠的話，讓韋爾沉默了。
她不再勸說哥哥退讓，而是仔細想該怎麼對付黑貓。
十幾隻，不，準確地說是十三隻老鼠，也打不過一隻黑貓，黑貓僅僅是遍體鱗傷，它們死得隻剩兩隻，逃回來後，也是重傷死亡。
這樣說的話，至少要30隻，不，穩妥點，應該是50隻！
然而，黑貓是能升級的！
去的越多，對方殺得越多，升級越快！
形成死結了！
“哥哥，好像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除非是用毒，但用毒的話，會引發大瘟疫，肯定會引來聖職者的提前關注，萬一他們集中起力量來，我們……”韋爾沒再說下去。
大老鼠也是皺緊眉頭。
聖職者集中起來的力量，傳說太多了，百萬王國大軍都被他們摧毀，無數貴族都要去親吻那些窮鬼賤民的腳尖，把珍貴的女兒乃至情人，老婆獻出去，求得安穩。
“黑貓能升級，老鼠為什麼不能升級，聖職者能升級，我們為什麼不能？”大老鼠咬牙切齒。
他的大姐，就是為了搞明白後麵一個問題，才妄圖殺死她的丈夫，一個貪戀她身體的聖職者，想要得到力量。
結果困住後隻殺了一次，就被聞訊趕來的其他聖職者抓住。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是心靈鏈接的功勞，任何一個打牌人死了，立刻就會被值班者發現，進而去支援。
“這是神的旨意，我們沒法得到答案。”
“哼，神？如果他們還活著就不會看著神的血脈被人糟蹋！我們才是神的血脈！貴族就是神明創世後，用鮮血造的第一批人，賤民則是他們腳印生成的！”大老鼠更加氣憤。
小奶狗看著少年憤怒的麵容，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地方。
它用力掙脫少女的懷抱，然後在地上開始畫圈圈。
圈圈之後，還有著一條條豎杠。
其實就是“0”和“1”，這就是打牌人力量的根源，參悟明白這個，就能獲得一樣的力量。
隻是對於中世紀的人來說，能領悟二進製，能領悟離散數學，能領悟世界的本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