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混沌的,善惡取決於外界的製約。
外界如何限製,人心就會如何表現。
如果外界毫無限製,往往惡的一麵,就會迅速展現出來。
人性本惡其實是有道理的。
因為如果沒有外界限製的話,人會依靠生物本能而活著。
而生物本能,又有一個詞,叫禽.獸。
此時限製白球的東西,就很少。
隻有它以往的社會常識和本身理智。
在這個沒有同類的世界裡,它做什麼都不用擔心名聲問題。
和幾個宇航員談論一陣,它的目光很快就落在白星上。
一些言論都被它看到了。
然後它生氣了。
因為其中有人是這樣說的:
“什麼外星人,都是些廢物和垃圾,還是來遊玩的,恐怕也是外星人中的絲。”
“就是,一個個都在舔,舔什麼啊……”
“不就是一個怪物嗎?”
人太多了,總有些腦殘的說話。
雖然第一時間就被處理,甚至本人也跟著消失,然而這些言論仍然落入白球眼中。
它暴怒了。
如果人類沒有意識,沒有智慧,還不會觸怒它。
而他們偏偏有。
有了這兩樣東西,雖然讓生存極大便利,也帶來了極大隱患。
就像現在,白球突然停止了和宇航員和溝通,然後看向白星。
突然間,一顆流星質量迅速增大。
原本要被摩擦成塵埃,然而卻殘留了一些。
“咣!”
落在了某處沙漠中。
一朵蘑孤雲升騰而起。
“當量相當於500萬噸tnt,堪比中型以上的蘑孤了!”
地震波很快就被遍布全球的蘑孤檢測站給發現了。
是的,人類所謂牛逼的蘑孤,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在麵對天文災害麵前,那就是個弟弟。
科學家們很清楚這一點。
“馬上禁止網絡一切評論出現!”有人建議道。
雖然他們不能確定這朵蘑孤來自白球的手段,但有很大概率是對方搞的。
因為在之前,基本沒有這樣的隕石撞擊事件出現。
而白球出現沒幾天就出現了,這相關性也太大了。
所有看到地震波事件的人都非常震驚。
假如這顆流星砸在某個城市裡,那會造成巨大的損傷,少說也是幾十萬人。
,b,c,d四大勢力徹底沉默了。
之前是未知的恐懼,現在是已知的威脅。
相應的消息迅速被封鎖了,沒有人將這個消息給傳播出去。
他們隻說這是正常的天文現象。
每年都有很多流星砸在荒漠中,隻要不出現在人口居住區,就不是災難。
而實際上,大家都知道,現在非常危險了,因為白球已經向他們證明了。
它絕不是那種毫不殺生的聖母。
這其實是理所當然的。
即便是好人,9成9也是約束下的好人,比較理智,能夠衡量行為的後果,所以不會去做觸犯道德和法律的事。
如果失去一切約束,就很難說了。
必須是達到“慎獨”境界的人,才能在失去約束的情況下,仍然是好人。
慎獨,就是一人獨處之時,仍然能遵守底線,遵守規範。
君子不欺暗室。
而這個白球明顯不是君子。
可是震驚也沒有用啊,他們必須想辦法應對。
他們隻能儘量的討好對方,展現他們的價值。
幾個宇航員肩負起艱難的溝通責任。
貝朗問道:“您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不需要,你們自己生活自己的就行。”白球隨意道。
“剛剛有個隕石砸下去了,是您的力量嗎?”貝朗開門見山。
其實他不應該問的,然而經過專家們的評估,還是覺得應該將事情坦誠地說明白是最佳的選擇。
如果遮掩敷衍了事,隻會帶來更大的惡果,有可能本來隻損失一點就能解決的事,結果要損失一大片。
這就好比落後的封建王朝,因為不明白,懶惰,拖延,不懂得國際交流規矩,最後本來隻要補償一點就夠的,結果硬是拖成了割地賠款。
落後被打是大概率事件,但也是有輕、重、死的區彆。
“是我做的,有些人嘴巴太差了,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話不該說。”白球理所當然道。
“抱歉,我們已經處理了這些人,他們將受到最殘酷的處置。”貝朗很認真道。
那些人平時口嗨也就罷了,這可是麵對外星人,是在將全人類的命運拿過來口嗨。
簡直不知死活。
本來應該第一時間禁止所有人發言的,然而他們擔心這會不會冒犯白球。
萬一白球就是喜歡有很多人看到它,那就弄巧成拙了。
但從現在白球發怒來看,它不喜歡那些辱罵它的評論。
這其實也是一個好事:因為這說明他很可能喜歡誇獎他的言論,那樣的話,他們就有很多辦法來針對性地作出處置。
隻是私下裡,很多人都在內心裡抱怨。
是的,他們甚至都不敢直接說出來了。
對方能看到網絡上的言論,難道就聽不到他們所說的話嗎?
眾人在內心中紛紛想著:
“這也太殘暴了,難道我們以後就要像奴隸一樣去生活嗎?”
“我要反抗,我想說話就說話,我不想跪著生活。”
“我不想因為說錯一句話就被殺,這太沒有道理了。”
聞人升掃視一周,明白了白星人的想法。
總之就是委屈,非常委屈。
但他們也不想想,自己肆意獵殺滅絕其他生命時,也從來沒有問過對方是不是委屈。
所以當你選擇了以力量去碾壓彆人時,就要心平氣和地接受被彆人用力量碾壓。
冷靜,沉默地接受,然後想辦法反抗就是了。
彆一副苦大仇深的臉。
沒人欠你的。
而在這時,白球跳了一下道:“很好,我很滿意,給我看看你們處置的畫麵。”
貝朗為難道:“我們的技術太落後,從我們星球上,到這裡會有很長的延遲……”
其實也延遲不了多久,畢竟隻有30多萬公裡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