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跑!”一群中層將領,呼喊著。
督戰隊上前,開始砍殺逃兵。
逃兵們一時間,前有子彈,後有大刀,隻能向左右兩旁逃跑。
可是左右還有騎兵壓陣,看到逃兵就是狠狠一刀。
聞人升點點頭,正常的戰鬥,就是如此。
督戰隊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不然的話,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碰到子彈弓箭就要躲,就不想衝。
隻有高度訓練的極少數精銳,在重賞和明確目標之下,才能克服死亡的恐懼,主動上前作戰,獲取戰果。
而此時,對麵的戰術卻很多了。
他們不打士兵,而是打起了上前砍殺士兵的督戰隊。
線膛槍的好處就是狙擊,遠程精確打擊,這在戰術上,是劃時代的。
督戰隊也開始潰散了。
古典皸隊的指揮官,一位將軍見狀不妙,立刻下令自己的精銳弓箭手,快速向前,拋射弓箭,壓製對手。
弓箭手都屬於軍中精銳。
因為訓練一個至少三四年時間,甚至十多年。
馬弓手,步弓手,都是軍中小軍官的起步。
他們從兩側快速奔跑,一直跑到距離對方一百多步的距離,就開始反擊。
而對麵也不會眼看著他們衝過來。
隻是他們混合著其他士兵一起在衝。
這畢竟是前裝線膛槍,射速一分鐘五發就很快了。
平均是每分鐘3-4發,極端情況下能達5發。
射擊步驟還是繁瑣,先要裝入發射藥,再裝入彈丸,再用推彈器搗結實,最後還要裝上火帽……因此緊張的士兵,往往打不出去,就接著裝。
戰後經常能看到有人的槍膛中裝了四五顆彈頭都沒有發射出去。
還有的就是將通條打出去了……
如此一來,精銳弓箭手一分鐘至少能衝刺300米,他們趁著對方添裝的過程,快速拉近距離。
隨著距離的縮短,這些弓箭手終於開始了反擊。
箭矢如同密集的雨點,跨越100多米,拋射向穿越者新軍的陣列。
儘管火槍手們穿著較為簡單的防護,一個個頭戴鬥笠,穿著皮甲,但箭矢的威力依然不容小覷。
新軍士兵們也在箭雨中倒下,但後排的士兵立刻上前,填補了空缺。
很多火槍手同樣開始瑟瑟發抖。
但是下層軍官們,吼叫著,拿棍子和指揮刀逼迫他們站好隊!
“想想你們家裡新分的田!”
“想想你們新取的老婆!”
一想到這裡,有人更加想跑了……
但是他們已經養成了畏懼軍官超過死亡的習慣。
一個渾身三層甲,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的穿越者指揮官搖頭道“我就說老張就是個蠢貨,明明有線膛槍了,還想玩排隊槍斃,回家我就把他槍斃了!”
“是啊,老張就是蠢貨,說什麼排隊槍斃效率才高,浪費我們的兵力,明明我們隻要派出小分隊,用龍騎兵風箏戰術,可以幾乎無損掃死這些家夥,他非要玩這一手。”又一個指揮官嘲笑道。
“回去合力痛打他一番,說什麼線列兵才是男人最後的浪漫,說這話是因為他不用站在第一排,奶奶的。”
在這些人輕描淡寫的嘲笑中中,這些土著士兵們的生命,僅僅是他們試驗戰術的砝碼。
線列作戰絕對是非常殘酷的。
甚至殘酷程度還超過了冷兵器的長矛對線。
畢竟後者有鎧甲生存率就很高。
但線列兵完全是麵對麵的槍斃,聽天由命,被抓住就是一個死。
戰鬥愈發激烈。
兩支皸隊在平原上展開了殘酷的拉鋸戰。
古典皸隊的士兵們,在督戰隊的製止下,還有對麵火槍射擊的緩慢下,終止了潰散。
一部分精銳揮舞著長矛和大刀,衝入新軍的陣列中。
與火槍手們展開了近身肉搏。
新軍的士兵們,則是用刺刀還擊。
他們在肉搏戰中同樣處於優勢。
近代士兵的營養和後勤、訓練都不是古典皸隊能比的。
而且射程的超遠,讓他們有多種戰術選擇。
一部分散兵,拉在兩翼,他們依然利用線膛槍的遠程威力,進行有序的射擊。
重點打擊對方的傳令兵和軍官。
戰場上,煙霧彌漫,喊殺聲、槍炮聲、金屬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地獄般的景象。
鮮血染紅大地,屍體遍布戰場。
很快,古典一方終於支持不住了。
他們遭受到巨大的損失。
最重要的是,他們損失的是精銳,是訓練10多年的有甲家丁。
對方損失的僅僅訓練1到3個月的火槍兵,而且戰後火槍還能回收使用。
因為他們注定了勝利。
聞人升靜靜地觀察著這場戰鬥。
他搖搖頭。
穿越者看似獲取了勝利,但不過是短時間內的。
他們沒有改變自大的心態,就注定會被這個世界同化掉。
這場戰鬥不僅僅是兩種皸隊的較量,更是兩個時代的碰撞。
他們雖然是穿越者,但挑起戰爭本質從未改變,隻是形式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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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最終以古典皸隊的大潰敗而告一段落。
古典皸隊的將軍率先逃走了。
拋棄了他的士兵和軍官們,這讓他們痛罵不已,然後紛紛投降。
後者高興地笑納了這些新的炮灰們。
編列火槍兵的最大好處,就是炮灰和渣滓容納器。
以前冷兵器部隊的精銳,需要良家子,才能成就。
混混和遊俠是不行的。
而火槍兵不在乎這個。
管你什麼人,皮鞭棍棒,還有機械重複的戰術動作,隻要不是智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