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弟子才參加完入門晚宴，此刻正飽。”方宣連忙搖頭。
他的目光接著看去。
坐在右邊，那人則是年輕許多，約莫三十左右，生的濃眉大眼，相貌堂堂，坐姿也工整許多，腰杆挺得筆直，自有一副氣魄。
方宣心中暗忖，此人應當就是第九院院首，趙玉明。
他接著再度轉眸看去。
在另一張桌子上，一名生有眯縫眼、吊梢眉，看上去與他年近相近的年輕男子，則是小心翼翼的將一碗嚼碎了的甘蔗渣，放進琉璃器皿當中收藏。
接著又伏案而坐，在一張宣紙上奮筆疾書。
哪怕方宣進來了，都不曾抬眼看上一分。
最後僅剩的，便是那位開門的青裙少女，手持掃帚，清掃著地上的骨頭和酒瓶。
“弟子龍京，參見院首。”
方宣深吸了一口氣，朝那威儀男子拱手道。
啪！
一根牙齒剃了個乾淨的雞骨頭，一把丟在方宣腳下。
那癱坐在椅子上，滿頭灰白頭發如淩亂稻草，摳著腳丫的邋遢老者，一瞪眼睛不滿道：
“你這小子怎麼回事？剛入廟就能拜錯佛燒錯香？本座一看就非同凡響，你還能認錯人？”
方宣微微一愣，這是第九院院首？
要是不說，他還以為哪裡逃出來的老難民。
“弟子龍京，參見院首！”方宣連忙調轉身軀，朝著那邋遢老者拱了拱手。
“這就對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