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大伯和刀伯母的想法很簡單。
刀清溪那種感受不到靈力的慫包,如果是他們的女兒,那麼以後他們在刀寨裡就跟笑話沒什麼區彆。
他們不需要這樣的女兒。
刀萬瀟才是完美女兒。
他們絕不能讓女兒被抓走!
為今之計是想辦法把時桑拉下台,隻有這樣,時桑才無暇顧及他們的女兒。
“對,你不是大師嘛,你經過認證嗎?你被少寨主請來修陣,陣沒修好,閒事倒是管了不少,沒教養!”
時桑還沒給出反應。
刀湘冷著臉“人是我請來的,你們有事衝我來。還有,在座的各位犯的事我都會一一上訴給長老們,彆以為就這麼過去了。”
聽到這。
還想求情的寨民們啞聲了。
他們忘了。
刀湘目前還是刀寨的少寨主,隨時可以握緊他們的命脈,是刀湘不願意以權壓人,他們卻在得寸進尺。
可是,人都是群居動物,不受他人影響的少之又少。
他們聽信片麵之詞也是情有可原啊!憑什麼連著他們一塊指責?
眾人忍不住嘀咕。
“少寨主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被騙也不是我們想被騙啊,可彆把我們和刀萬洪父母混為一談。”
“因為固定印象產生太多誤會,解開誤會就好了,我們可以給他們道歉。”
“就是,我們都道歉了,就算長老來了,我們也敢這樣說!”
麵對眾人。
刀湘恨鐵不成鋼。
生在刀寨是刀萬洪和刀小允悲劇的開始,倘若沒有時桑,等待他們的將是藏著荊棘的深淵,就因為他們選錯了路。
刀湘甚至可以篤定。
所謂的毀陣尋人根本就是虵穴的設計,就是為了把坑害刀寨的罪名死死扣在刀萬洪的頭上,為了給詭異大開殺戒的機會。
今天的種種事。
誰都有錯,誰都沒錯。
刀湘側著頭,望著刀萬洪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酸澀,她很想上去抱抱這位兄長,可她腳上好像灌滿了鉛水。
就在這時。
幾位年邁的老人出現在眾人視線前。
“我們在你們也敢說什麼?”
長老們麵容蒼老,目光如炬,看過刀湘和時桑後,視線落在其他人身上。
眾人頓時鴉雀無聲,與刀湘的好商量、好欺負不同,長老們是權力與威嚴的象征,向來不留情麵,一旦知道他們間接坑害了刀寨,身上不蛻層皮都算長老開恩。
所以,眾人學會了沉默。
刀大伯心心念念著撈女兒,他故意曲解事實真相“長老要為我們家做主啊,這個505辦的長官非要扣押瀟瀟,瀟瀟多尊貴,哪能受得了這種苦。”
刀伯母也跟著哭,她故意省略內容,引人遐想“這人是少寨主請來的,我甚至懷疑少寨主想……我可憐的瀟瀟啊!”
眾人縮著脖子不吭氣。
他們想著禍水隻要不往他們身上引,愛往哪引往哪引。
長老們紛紛眯起眼。
目光鎖定時桑。
時桑笑而不語,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一把瓜子,正吃得起勁。
長老們暗自心驚,在她們的審視下也能淡然處之的絕不是小人物。
為首的大長老抿嘴,她向來護短,二話不說就道“老朽眼拙,不知道小友是誰家的後生,如果招待不周,也請海涵,而不是一上來就扣押我們寨的人。”
時桑看了一眼大長老的麵相,扭頭對刀湘道“聽聽,這就是語言的藝術,先禮後兵,你家大長老拐著彎說我呢。”
大長老“……”
你這麼直接,我反倒不好接著說了。
刀湘吐出濁氣,眨著眼看時桑,她該多跟時桑取取經,也省的整天被長老們追著罵、被長老們各種挑刺。
刀大伯給時桑戴高帽“你也忒沒規矩了,你們505辦不把瀟瀟看在眼裡,也不把我們長老看在眼裡嗎?”
長老來的太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