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這條路?可彆帶錯了。”
“這裡人跡罕見,荒無人煙,刀柳那種嬌生慣養的人怎麼可能待在這!”
眾人越走越犯嘀咕。
刀湘冷眼旁觀:“廢話那麼多,平時有事怎麼不見你們上?就會光說不做。”
眾人一噎,反應過來後發現是刀湘在懟他們,不禁詫異萬分,他們沉默寡言的少寨主什麼時候變毒舌了?
此時的刀湘深惡痛絕。
人遇見困難和危機,尋求幫助和庇護都不是長久之計,唯有自身強大才是硬道理,寨民卻不這樣想。
他們被保護得太好了,好得隻會躲在人群後,還要指指點點。
刀湘以前不覺得有什麼,看到時桑和百裡晴等人的相處才察覺到問題。
怎麼同樣是人,就你事多?
大長老眉頭一皺:“大家隻是疑惑,沒有惡意,湘兒,你未免太苛刻。”
刀湘心裡憋著氣。
時桑笑了:“是,她苛刻,苛刻到這些人都能騎到她頭上。”
刀湘忍不住點頭。
誰不想像個孩子似的依偎在長輩的懷裡,她不能,至少現在不能。她那麼懂事,那麼會為寨民著想,默默努力了那麼多,還是得不到一句誇獎。
她和萬洪哥何其相似,隻是想要個認可,為什麼不給?
現在連製止都不行!
時桑歎道:“你啊,太好說話,看看,現在他們就不敢蹬鼻子上臉了吧。”
刀湘一臉學到了:“您說的對。”
眾人:“……”
趕腳藥丸.jpg
少寨主怎麼就學壞了呢!
教“壞”刀湘的某人側目而視,眨眼間,周圍的環境變了一個樣。
時桑抱懷而立,直勾勾盯著出現在她麵前表演脫衣舞的男人。
“彆脫了,我心裡隻有春花。”
的腹肌。
時桑默默咽下後三個字。
不是誰都能入她的眼,凡夫俗子的腹肌,她~看不上。
偽裝成帥哥的刀柳愣在原地。
時桑長得一張校花級彆的臉,個性為什麼詭異到完全不像個人?
什麼叫心裡隻有春花。
春花是個什麼東西!?
他那麼帥的一個人站在時桑麵前,時桑竟然能這麼無動於衷!
看來時桑隻鐘情春花。
沒事。
他還有其他東西。
畫麵一轉。
奪目的金子出現在時桑眼前。
時桑眉心微動。
刀柳得意一笑,看來,他抓住了時桑的命脈,剛要開口。
屬於時桑的巴掌扇了過去。
“!?”
為什麼打他?
不是愛財嗎?
不該沉迷其中嗎!?
時桑語氣不善:“敢拿假錢忽悠我,你是第一個。”
刀柳如鯁在喉,一身修為被打散,水月鏡花的幻境也隨之破裂。
眾人恍惚中才發現自己入了幻覺,命丟了一大半。
他們齊刷刷看向刀柳。
大長老痛心疾首道:“果然是你。”
刀柳俯趴在地,他艱難得用胳膊撐著上半身:“就差一點,你們就能死在我手裡,可惜了,是我棋差一招。”
眾人不禁後怕起來。
刀柳的視線黏膩又冰冷,像一條鎖定獵物的蟒蛇,緩慢地纏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