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正色道:“無論遊戲還是其他,一旦被有心人利用,營造出一種絕不能脫離集體的環境,就是洗腦包。”
崔長白所在的班級就是這種環境,不參與遊戲的人會被排擠,要想融入群體,就隻能順從自己被誘導。
而這種精神摧殘就是崔長白媽媽的計謀,根本不費絲毫心力。
直播間水友大多數都是成年人,非常理解時桑的言外之意。
【現在的保險公司、保健品、電療也是一種另類洗腦。】
【老板畫大餅也是洗腦!】
【前幾天公司培訓,講精神和奉獻,我直接辭職,不慣著它!】
【打個比方,隻要輕易信了某種東西,沒有仔細判斷,那你就是被洗腦了。】
【洗腦一般是把腦子掏出來衝洗,還是往腦袋灌水衝洗?我媽說我沒這玩意。】
【噗,阿姨說的對~】
崔長白用小手擦汗:“我覺得這是一種可怕的遊戲,但班裡有很多同學跟風,我製止過,沒有用,瓜子的死和這有關嗎?”
他有獨立的思想,他不抗拒集體活動,但不喜歡這種害人害己的遊戲。
崔長白曾經寫信把情況反映給老師,但沒有收到回複。
那麼。
他是因為信才被盯上的嗎?
被誰盯上了呢?
【這東西和以前流行的自殘、紫砂一樣,都是從彆國傳來的吧,很多人被誘導自虐,網絡監察還得嚴格。】
【以前,我家附近就有一個被洗腦嚴重的,直接跳樓,當場沒了。】
【現在隨便一個視頻就能把人的三觀引導得不正。】
【堅決反對洗腦!】
【我始終相信無欲則剛。】
時桑收斂笑容:“你的那封信送不到老師手裡,你覺得會被什麼人攔截?”
崔長白的媽媽不在本地,但因為崔長白如今太多優秀,隱隱有覺醒腦力的征兆,所有覺醒者都是虵穴的目標。
為此,崔長白的媽媽不遠萬裡傳播洗腦包,時刻關注學校,旨在摧毀崔長白的同時,也摧毀這一批花骨朵。
崔長白呼吸急促。
他是班長,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成了被孤立的那一個。
如果說舉報信可能被攔截,唯一看到他寫信的隻有他同桌。
可他的同桌軟軟糯糯,不會做出那種驚世駭俗的事。
時桑突然道:“我們待會見。”
崔長白重重點頭,點一半問道:“我能先見見瓜子嗎?”
時桑看了眼跑沒影的瓜子:“當然,它現在就在飛奔找你的路上。”
直播間水友紛紛感慨。
【主仆情,感人。】
【話說整個學校都有問題嗎?】
【應該不至於,像是學生們瞞著老師,架空了老師。】
【總覺得接下來有場惡戰。】
【孩子們又不是詭異,主播這回不能用拳頭講道理了吧。】
時桑關閉與崔長白的連麥,她慢悠悠地站起身,往學校走。走到學校門口保安室附近,就看見一位穿得珠光寶氣的少婦,踩著高跟鞋詢問保安大叔。
隻一眼。
時桑就知道對方是崔長白的媽媽。
崔母皺眉問道:“崔長白他沒在學校嗎?真是的,他就是不讓人省心。”
保安大叔沉默好一會兒,他看了看表,由衷道:“這位學生家長,現在正是放學時間,學生不在學校才正常。”
崔母沒搭理保安大叔。
聽到對話的直播間水友麻了。
【崔長白的便宜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