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姆安丕思那雪白的山峰在這個無邊的荒漠之中就宛若一尊神明,祂佇立在天空之上,無情的審視著虛無的凡間。
夜豪脫去星期六鎧甲,降落在地麵上。
得到月唯可能的去向之後,夜豪幾乎將所有的事情和疑問都拋諸腦後,向著中心之國香巴拉飛來。隨著目標越發的接近,夜豪心中的渴望越發的濃烈,但那種急迫的渴食感卻是慢慢的退潮。
他在害怕,在擔憂,夜豪擔心雅爾塔給他帶來的消息到頭來會是一場鏡花水月。各種之前未能解答的疑惑再一次湧上了心頭,折磨著他濃烈的思念。
這一次,他太冒失了。
三川之國中問題之多,猶如被蟻穴鑽空根基的大壩,崩潰隻是時間問題,但是在大戰之前崩潰還是在大戰之後崩潰卻是有著本質的區彆。
前者會是真正的災難,可以吞噬所有人的災難。
他的絕對領域並非那麼絕對,再強的防守也隻是抵擋外界,卻無法阻擋來自於內部的紛爭。
惠廷頓還在,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著,相對於束縛在**之中,他是否已經成為了某種意義上的矽基生命?他是否還有人類的情感?這些疑問此刻讓夜豪越發的不自信了,因為他已經無法判斷惠廷頓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他們時常掛在嘴邊的“事業”,夜豪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是宗教的傳說還是某種有著特殊意義的代號,夜豪不知道,救世宮或許知道,但他們均十分默契的對此保持沉默。夜豪不多的線索還是來自於貝塔那句話:
“每一次他們對我的同胞發起攻勢,我的同胞都會不可避免的陷入永遠的沉寂,我們真的等待了太久太久,留在這星球的同胞真的已經不多。快點坐上來吧,我可不希望因為我的脾氣而一下子損失兩位同胞,希望一切都不會太晚。”
聖子是否就是他們中的一員?他們的目標是毀滅所有的星宮?
中心之國逐漸近了。薩姆安丕思所哺育的綠洲向著夜豪遠遠的展示著他的美麗和蔥鬱。
香巴拉這個名字的含義來自於藏語,意思為極樂之地,那是大重鑄之前的世界,但卻出現在了這裡。夜豪不知道其中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典故,他真正在意的是這一路飛來,他沒有見到半點病毒的跡象。
聽雅爾塔說是一回事,自己親眼見識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安和異樣感令得夜豪從來沒有如此刻這般擔心,他宛若麵對一名東瀛的刀客。
這些浪人的刀從來都是納入刀鞘之中,藏刀反而是最可怕的一種刀術,因為沒有人知道當這些浪人拔刀之際那一刀的去向。
正如病毒的去向,除了那幾乎是複印機中複製出來的怪物,根本就沒有更多的關於病毒的信息。
按照雅爾塔的說法,這更像是德拉瓦的作風。
惠廷頓鋒芒外露,因為他的實力已經是高維行者,而德拉瓦作為私生子,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忍,在時機未成熟之前絕不輕舉妄動。所以他們才會中了德拉瓦的毒,因為他太能忍了,如果不是惠廷頓被夜豪所打敗,德拉瓦甚至有可能永遠都不會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