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訴無門,而首相的屠刀卻是越揮越快,仿佛在和時間賽跑。
最後的清晨。
王都外的一片草皮上,內閣大臣們頭戴著黑布袋,帶著鐐銬,口中塞著麻核,被近衛按在在削平的圓木上。
儈子手嚼著檳榔,坐在一塊大石上,擦拭著心愛的長刃匕首。
本應該昏迷的國王冷冷的望著這幾名內閣大臣,對一旁仿佛老了三十歲的首相說:“首相,時辰不早了,動手吧。”
首相嘴角不住的顫動。
這幾名內閣大臣跟隨他多年,是心腹中的心腹,望著他們不住起伏的胸脯,似乎在掙紮求饒。首相猶如一隻待宰的豬羊一般,心中升起一種淒涼到了極點的恐懼。
首相終究還是抬起了手,做了一個行刑的動作。
儈子手抖了抖肩膀,站起身來,興奮的大步上前。
他殺過許多人,有老人有孩子有婦女有壯年男子,但內閣大臣這種位極人臣的卻是一個都沒有殺過,這些人的脖頸構造會否跟彆人不一樣呢?
想想就好期待。
三川之國的殺頭不是用斬,而是用割的。
劊子手一把拎起最靠近他的一名內閣大臣,或許是法務大臣,或許是財政大臣,又或許是其中的任何一個,這些老頭在穿上囚服之後,即便首相都難以區彆。
“嗤”的一聲足以讓所有人牙酸的聲音。
劊子手手中的匕首在這名內閣大臣的左頸深深的一割,再在右頸一割,然後在後頸處來回鋸著,內閣大臣的雙手雙腳伸得僵直,猶如電影中的僵屍一般打挺。
“嘿。”劊子手一聲吆喝,這名內閣大臣的頭顱終於和身體分離開來。
劊子手拿起頭顱,拔去頭罩,遠遠的向首相展示。
是最話癆的總務大臣,此時,他無首的身軀兀自在地上扭曲抽搐著。
首相忽然彎下腰開始大聲的乾嘔。
他想起了死在自己手下的許多人,他們曾經都是這樣,如同一隻畜生般死去。
儈子手拎起了第二名內閣大臣,首相不停的嘔吐。
“首相大人,本王希望你認真看著。”
尼威亞不得不抬起腦袋,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劊子手的每一次切割就仿佛是切割在自己身上,他的身子也不經意的顫抖起來。
財政大臣是第二個,跟著是法務大臣和情報大臣。
尼威亞開始哈哈大笑,嘴角冒著白色的泡沫,手舞足蹈的怪叫。
“陛下?”一身便裝的多達問。
“隨他去吧,無論他是真的瘋了還是假的瘋了,他這輩子都必須是瘋的,派一個原本首相的近衛去跟著他,告訴那個近衛,從今天開始跟著尼威亞,如果他一直瘋著,給他吃,給他穿,給他洗澡,但吃的必須是豬食,穿的必須是乞丐一年沒洗的衣服,洗澡用的必須是陰溝裡的水。如果他不瘋了,立刻殺了他!如果那近衛膽敢有任何的縱容,他便會代替首相去死!”
清晨的陽光終於艱難的在迷霧之中打出一條通路來,金色的光芒映射下來,猶如邁向天堂的隧道。
草皮一側的王都大道上,兩名過客騎著馬,就著金色的陽光“嘀得嘀得”的向著王都行去。尼威亞尖利怪異的呼喊引得兩名過客駐足觀望。
但兩名過客略微停頓了一會便是策馬離去,世間的煩惱和瑣事如此之多,尼威亞的遭遇或許在他們眼中終究隻不過是增加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夜豪望著兩名離去的過客,又看了一眼一路狂奔而走,漸而消失在晨霧之中的尼威亞,怪叫呼喊依然不停的傳來,似乎不願屈服於混沌的空曠草地。
夜豪長歎一聲,吩咐了一聲:“都結束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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