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多喝一點，這可是後海夏秋集團特供的瓊漿玉液，據說大部分都是特供陛下的。”後京銀行的ceo紀世民滿臉油光，趙多財不斷的給他打眼色，後者聰明得緊，每收到一個眼色就敬孫奕問一大碗酒。
孫奕問好酒，尤其好好酒，麵前有好酒的時候他一向都比較好說話。那些被抓來陪酒的小姐姐或者輕熟女阿姨也都是臉上帶著桃花和春光，馬匹和奉承不停的給孫奕問以及趙多財灌過去。
自古以來，酒、美女以及馬匹三才結合總是能夠讓人醉的快，孫奕問當然明白這一點，他知道這場酒局可是有目的性的，但三才當前，他的警惕性卻也放鬆了不少。所以當孫奕問第二天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醒來發現身上還掛著兩位輕熟女姐姐的時候他便是知道不好了。
衝到辦公室一看，果然自己已經發出了紅頭文件財政擴表，而隔壁的央行十分默契度的配合著開著了水龍頭，降準，臨時性qe計劃，幾乎就是將雞血給打滿了。
孫奕問頭上的經脈都快爆炸開來了，一方麵是酒上頭了，另一方麵是氣的。十分鐘後，在他的辦公室裡，趙多財和紀世民老老實實的坐在孫奕問的麵前陪著笑。
孫奕問沒有說話，可不說話卻是仿佛說了無數的話，狠話。
趙多財和紀世民當然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所以他們也都是有備而來。
紀世民列出一組組數據和流水，表示銀行最近的錢究竟有多緊張。
孫奕問知道這些數據是真實的，而且真實到孫奕問挑不出一點問題，但真正的問題並不是數據本身而是數據背後所代表的現象。
“下不為例”孫奕問給出了結論，射出去的箭是不可能收回來的。
趙多財和紀世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但你們央行必須勒令所有銀行暫時停止所有的理財產品。”孫奕問繼續說。
紀世民的笑容立刻塌縮，他幾乎是脫口而出喊道“這絕對不行啊，這怎麼能夠行。”
孫奕問不悅的問“為什麼不行？”
紀世民卻是不開口了，目光隻是盯著趙多財。
孫奕問的目光轉到了趙多財身上。央行也是銀行，說難聽就是這些銀行的媽，他們的兒子在乾什麼，他這個當媽的自然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恐怕比兒子還要清楚。
“為什麼不行？”孫奕問重複問了一次，隻是這次他希望回答的人是趙多財，這個經常坑自己的老熟人。當然自己也沒少坑他就是了。
“因為缺少監管。”趙多財長歎一聲說“我的意思不是針對銀行的監管，而是缺少對影子銀行的監管。老孫啊，你也知道，光靠普通的借貸來錢慢啊，你看一筆款項放出去，需要十年二十年才能夠連本帶息的收回來，雖然說每年都有穩定的現金流，但比起之前一口氣放出的款項來說那其實是在減少流動性啊。而且十年二十年這周期太長，自然不確定性就高，十年二十年說難聽，人到哪裡去都不知道了啊，這其中就有風險。你說高風險，一般收益，看似每年都有穩定的現金流，但其實根本不賺錢啊，不賺錢，這些銀行自然而然就臥倒了，這就導致想要借款的錢常常借不到錢，你說銀行不借錢這怎麼能行？那要銀行做什麼是不是？”
“但我手底下的這些銀行家啊確實是有點子，弄了一些信托和保險公司吸納流動性，順便還放了一些高利貸，你看嘛，這才讓銀行稍微有點錢賺不是。”趙多財說。
“所以啊，你們應該是賺錢了，為什麼反而錢不夠用了？”孫奕問道。
“這個”趙多財看了看紀世民，頗有點不好開口的意思。
“什麼，你們把錢拿去買期貨，買金融牌照了？！！”孫奕問大怒，指著趙多財說“你可是朝廷的官員，這種公款私用，這種大事竟然沒有向上做任何審批就放行了？議會知道？”
“表麵上不知道，私底下都知道。”紀世民小小聲的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孫奕問仿佛被點著了一般，大罵“休要胡說八道！！”
“孫兄，你彆激動，大部分的議員確實都知道，他們在銀行這邊多多少少都是有股份的，尤其是那幾個，你懂得，自己家族名下就有不少銀行和銀行股份，你說他們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不都在給自己開綠燈。”趙多財說“不然你以為你這紅頭文件發出去到快中午了還沒有議會的傳票過來是什麼原因？大家都默認了，你這是在給大家辦好事，他們謝你都來不及呢，這個人情平常可是買不到的哦，說不定很快你就可以從這個財政部的火坑上高升了。”
孫奕問是個老油子，被這麼一點怒氣登時就消了五分。
“這麼說我做的對咯？那穩定的貨幣投放可是宰相大人和議長夫人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這可怎麼說？”
“如果銀行缺錢了，這怎麼穩定？隔夜拆借利率都超過百分之十了，這叫穩定？不是不發貨幣就是穩定，我們得看著市場的反應來適應的政策，並加以引導。”趙多財解釋說“而且你必須看到，我們王朝有央行，但各大盟區也有央行，雖然他們按照法律都要聽我們的，可人家私底下可不是什麼都聽的，他們的銀行規模可不比我們小多少。前五名的大銀行裡除了我們的後京銀行和皇天銀行外其他的都是美加聯邦和歐羅巴自由聯盟的。美加銀行，自由銀行和民主銀行可都不是什麼善茬，這些年來我可以看著他們的估值一點點抬升的，現在可不比王朝直係銀行少多少。你說銀行不準再搞理財產品，但人家可一直在搞啊，若我們不搞，假以時日，這前三大的銀行裡說不定就都是人家的了。我們可得必須放在心上啊，最近各大盟區可是有點不那麼聽話的跡象出來了。怕是陛下你懂得，這種話題我們也不好多說，隻希望一切都好。”
“行吧，你說得也是事實，最近王朝直係企業的競爭力一直在下降，尤其最近又鬨水晶周期，這對流動性的需求本身就提高了。”孫奕問一拍大腿說“行吧，就先觀察一下，如果議會那邊對這個紅頭文件沒有聲音，朝廷這邊沒有異議那邊這麼辦啊。實話說，最近政府經費也壓縮得太多了，大家也都喜歡改善一下生活品質，你看去年年底的福利還有一部分沒發呢。”
“誰說不是呢？”趙多財也是深以為然。
“不過話說回來，昨天夜裡那陪我的”孫奕問咳嗽一聲說“我都不知道長什麼樣，什麼感覺都沒有，你看”
“部長大人，這是小事啊，人妻嘛，那味嘿嘿，那聯係方式我早就給你記下了，等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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