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皺眉,“你彆這樣說,郝好是不姓陸,但你們自小是一起長大的,而且她爹,曾教過你……”
“我隻是跟著郝先生,讀過兩年書,與郝姑娘,並沒有什麼交集,怎麼能說是一起長大的?
況且我這一生,也並不是隻有郝先生一個老師。
照娘的意思,難道我要將那些先生的孩子,都接回府裡住?”陸行知蹙眉。
陸母不悅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郝好跟彆的人能一樣嗎?況且,她爹過世了,在這世上已無親人,難道我們不該對她伸出援手?”
“所以,我們不是已經給了她幫助,但是我不認為,她沒有了親人,我們就要收留她一輩子。
若是她沒有意見的話,我願意給她一些銀子。”陸行知道。
“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在外麵,怎麼過活?”陸母不認同道。
“她能獨身前來京城,說明她是有些本事的,娘不要看輕了她。”陸行知淡淡道。
陸母啞口無言。
“郝好姐姐!”這時,陸雙雙突然驚叫了一聲。
幾人轉頭看去,便見郝好暈倒在了陸雙雙的懷裡。
陸母麵色變了變,“來人,趕緊去請大夫!容嬸,快將人扶到床上去。”
一時間,德馨堂有些亂。
看著被抬到裡屋的郝好,喬菁菁嘴角暗撇了下。
郝好這個綠茶,還真能整事兒。
她拔下頭上的銀簪,就要跟進去,卻被陸行知拉住了。
她一怔,想藏起手裡的銀簪,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低頭收走了她手裡的銀簪,“不用如此,趁她昏迷,不是正好可以將她送走麼?”
喬菁菁眨了下眸,“你……想怎麼做?”
陸行知唇角勾了下,沒有說話,卻是徑自叫了人,吩咐道:“請大夫太慢了,為防不測,趕緊將人送去醫館診治。”
陸母還沒反應過來,便見王管家帶了幾個婆子進來,將躺在床上的郝好,給抬了起來。
喬菁菁隱約看到郝好緊閉的眼皮跳了下。
陸行知可真是腹黑啊。
竟趁郝好假裝昏迷,不好反抗的時候,以送她去就醫之名,將她給弄走。
郝好現在一定悔恨無比,早知道昏迷了,還是會被送走,她一定不會假裝昏迷的。
偏偏陸行知給出的理由,又是為她著想,讓人無可指摘。
郝好心裡便是不樂意,也隻能繼續裝昏迷,否則就會被大家識破她是假裝昏迷的了。
喬菁菁覺得好笑極了。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陸雙雙本來要跟去的,卻被陸行知製止了,“王管家自會派人照顧她,你無需擔心,倒是你,身為陸家小姐,總是這般拋頭露麵,會對你的閨譽有損。你且好好思量一下。”
陸雙雙唇張了張,卻是一個字也反駁不了。
喬菁菁心裡暗樂。
陸行知真是將陸雙雙給拿捏得死死的。
要說陸雙雙最看重的東西,莫過於陸家小姐的頭銜了。
她一心想擠進京城貴女圈,自然看重閨譽。
“容嬸好好服侍娘,也彆去折騰了。”陸行知轉頭又對容嬸道。
容嬸自是樂得輕鬆,“老奴聽大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