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知不為所動，淡淡道：“那就要看你自己了。”說完，他便拿起一旁的卷宗，看了起來。
喬菁菁：“……”
看著男人清冷的麵容，她猶豫了下，乖乖坐到一旁練字了。
陸行知眼角餘光瞥見了，眉頭輕蹙。
喬菁菁蘸好墨汁後，便在紙上練起了字。
許是心虛，她寫得格外認真。
不過任憑她怎麼認真，那字還是寫得一塌糊塗。
她才接觸過毛筆字，練正楷已經非常費勁了，現在要讓她練草書，簡直是為難她。
想到此，她瞥了眼男人清冷的俊臉，腹誹：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無非就是覺得她說了謊，所以想用練字的事情，讓她說實話。
可如果她實話實說，隻會讓這個男人對她更加懷疑。
不就是練字麼，還難不倒她。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寫好了一麵，然後小心地拿給陸行知過目，“夫君，我已經寫好一麵了……”
陸行知瞥了她一眼，伸手接過，當看到紙上一團團的墨跡時，眼角抽搐了下，“這些是字？”
“我本來寫得好好的，但是不曉得為什麼會變成一團……”喬菁菁越說，聲音越小。
陸行知放下紙張，提醒道：“還有十麵。”
喬菁菁：“……”
寫這一麵，都用儘了力氣，再寫十麵，她豈不是得廢？
她輕咳一聲，一臉可憐地說：“可是餘下的那些字，我不認得，也沒有練過，一下子要練那麼多，我練不完的，我能不能一天練一張？”
“不能。”陸行知淡冷地吐出兩個字。
喬菁菁：“……”
“什麼時候練完，什麼時候回去。”陸行知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喬菁菁：“……”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啊，一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
她重新坐回了椅子，繼續練那看不出是什麼字的草書。
不知過了多久，她肚子裡忽然響起“咕嚕”的聲響。
書房很安靜，這突兀的聲音，便顯得異常響亮。
喬菁菁：“……”
不過想到上一回的經曆，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男人，目光中帶著期盼。
這回陸行知也會叫人送吃的進來吧？
想到上回的蒸雞、豬蹄膀，她不由咽了咽口水。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男人不為所動，依舊坐在那裡看卷宗，看都沒往她這邊看一眼，更不要說叫人給她送吃的了。
他壓根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她眨了下眸，忍不住出聲道：“我餓了，能不能……”
“不能。”陸行知聲音冷沉地打斷了她的話。
她愕然地看著他，“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不知道。”陸行知道淡淡道。
“不知道，你還說不能？”喬菁菁暗暗白了他一眼。
“反正你要做什麼都不行，除非將這些字帖上的字練完。”陸行知頭也沒抬地說。
喬菁菁被他氣笑了，故意道：“可是我內急，你也不讓我去上茅房麼？”
果然，男人好看的眉頭蹙了下，終於轉頭看她，頓了頓，終於道：“速去速回。”
喬菁菁暗鬆了口氣，起身敷衍地點了點頭，便趕緊跑出去了。
陸行知眉頭一皺，但還是按捺著沒有跟上去。
而喬菁菁一離開書房，遠離了陸行知的視線後，便一路跑回了梅香院。
青鳶和錦葵見她回來，連忙迎了上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