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說,夫人來滁州也有些時日,卻一直沒有上門拜訪,今日特地登門拜訪您。”下人回道。
沉吟了片刻,喬菁菁道:“就說我身子不舒坦,不宜見客,改日待我身子好了,再去拜會她。”
“是。”下人很快走了。
荷苑門外。
知府夫人在馬車裡等了一會兒,才看到荷苑的下人出來。
她原以為下人是來請她入內的,臉上還露出了笑意,扶著丫鬟的手就要下車,不料那下人竟道:“知府夫人,我家夫人身子不甚舒坦,不且見客,改天夫人身子好轉了,會專門去拜會您。”
知府夫人麵色一僵,重新坐了回去。
哪有那麼湊巧的事,她一上門來拜訪,人家身子就不舒坦?
任誰也聽得出這是托辭。
但又能如何呢?
人家夫君的官職大,即便是故意不想見,她也隻能賠笑臉。
她心裡惱怒,嘴上卻道:“陸夫人生病了麼?沒什麼要緊的吧?”
“不是什麼大事,隻是要多臥床歇息。”下人回道。
“既然如此,我便不多作打擾了。”知府夫人說完,丫鬟便落下了車簾。
阻隔了外麵的視線,知府夫人臉上的笑意消失殆儘。
“這喬氏是真生病,還是裝病的?”丫鬟壓低聲音道。
知府夫人冷笑道:“管她是真的還是裝的,當我很樂意來見她?若不是受了沈公子所托……我呸!不過是個村姑出身的玩意兒。”
很快,知府夫人便走了。
青鳶站在門內,見馬車走遠了,這才返回了院子,向喬菁菁稟報道:“已經走了。”
“嗯。”喬菁菁點點頭,並不甚在意。
她跟知府夫人見都沒見過一麵,她此番突然找上門來,定然不是什麼偶然。
在沒弄清楚她的目的之前,她自然不會見她。
而且陸行知昨晚上跟她說過,滁州城的事情,三天內就會解決,這個時候,實在不宜節外生枝,給他惹麻煩。
正如喬菁菁想的一樣,知府夫人上門拜訪她,確實不是偶然。
她的馬車在駛離荷苑一段距離後,竟停了下來。
候在那裡的沈廷之見狀,上前揖了一禮,“沈某見過林夫人。”
馬車內,丫鬟掀起了車簾。
知府夫人一臉歉意地說:“沈公子,我方才去過荷苑了,聽說陸夫人身子抱恙,我連門都沒能進去,很抱歉,沒能完成你的托付。”
沈廷之看到她的馬車那麼快過來,便知她並沒有見到人。
他頓了頓,不甚在意地說:“讓林夫人跑這一趟,沈某實在過意不去,林夫人不是看中了珠寶齋的那款新到的首飾麼?晚些時候,沈某差人送去貴府。”
林夫人一掃前頭受的窩囊氣,心花怒放道:“沈公子有心了。”
“那沈某便不打擾林夫人了。”沈廷之退後了一步。
“沈公子有空,多來府上走動。”林夫人真心道。
“好。”沈廷之頷首。
林夫人很是滿意。
待她的馬車一走,沈廷之的麵色陰沉了下來。
喬菁菁這個女人,他想見上一麵,竟這般難。
他讓知府夫人上門去見喬菁菁,目的是想通過她,以上香為由,將喬菁菁帶去寺廟的,不曾想,喬菁菁竟以身子抱恙為由,閉門不見。
他屢次三番,尋機接近喬菁菁,都落了空。
這讓他惱火之餘,心裡對喬菁菁越加勢在必得。
這個女人,遲早有一天,會落到他手裡!
……
翌日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