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啊?”喬菁菁冷嘲熱諷,“你這個好色之徒!”
陸行知俊臉徹底沉了下來,“你到底在瘋什麼?”
“你才瘋!”喬菁菁怒瞪了他一眼,便要轉走,卻叫男人抓住了手腕。
“把話說清楚!”陸行知沉聲道。
喬菁菁看著他冷沉的俊臉,一股委屈倏然湧上心頭,眼圈也不自覺地紅了。
陸行知見她這樣,心軟了下來,放緩聲音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是我親眼所見。”喬菁菁壓下心裡的委屈,說得斬釘截鐵。
“親眼所見?”陸行知詫異,不過他很快想到了她前麵說的畫一事,再結合她說他無恥的話,他很快聯想到了什麼,頓時一臉尷尬,“昨晚上那副畫……你看到了?”
提起那幅畫,喬菁菁心裡便一陣煩躁。
他那麼緊張那畫,肯定非常非常喜歡那畫上的女人吧?
想到此,她心裡又酸又澀,說的話,也變得尖銳難聽,“我不但看到了,還看得一清二楚!陸行知,我竟不知你是那種人,你真的好猥瑣!”
陸行知的俊臉黑成了鍋底。
喬菁菁見他麵色難看,心裡不禁感到一絲痛快,冷笑道:“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
陸行知:“……”
他抬起手,揉捏著眉心,心裡已經想將夏侯璽大卸八塊了。
他甚酌著要怎麼向喬菁菁解釋。
他雖然事先並不知道那幅畫中的內容,但他畢竟是看了,還被喬菁菁撞了個正著。
如今,在她心裡,更是已經將他定義為了猥瑣的好色之徒。
想到此,他的麵色更黑了,看向女孩兒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幅畫是……”
“不用解釋了!”喬菁菁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並用力掙開了他的手,“你的私事,我不想管,隻是請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在外頭怎麼玩都可以,隻有一條,彆讓你外麵的那些女人,騎到我頭上,讓我沒有臉!”
陸行知聽到這裡,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我所言,皆是肺腑,也沒有賭氣,還請你認真對待。”喬菁菁肅容道。
陸行知沉默。
良久,他淡淡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外麵有沒有女人,你都不在乎,也無所謂,你在乎的隻是陸夫人這個身份?”
喬菁菁怔住,心情複雜難言。
其實最初想嫁給他,是因為看中了他的人品,她是打算跟他好好過日子的。
但是他一直不願意與她圓房,她便識趣地退而求其次,隻要陸夫人這個位置就行。
可在日漸相處中,她發現他實在很好,這樣有本事,脾氣還那麼好的男人,實在難得。
她想霸占這個男人。
然而她沒想到,他心裡竟已有喜歡的女人。
既如此,她又何必強求?
人家常說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要不了這個男人,那她便要陸夫人這個身份好了。
畢竟在這樣的世道,有個陸夫人這樣的頭銜,能避免很多的麻煩。
想著,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對!”
陸行知聞言,握緊了拳頭,眸中的光,好像突然寂滅了一般,變得荒蕪、黯淡。
他以為,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心裡已經接納了他,然而卻是他想多了。
她對他的防備,其實一直沒有卸下過。
她要的,僅僅隻是陸夫人的身份,他從沒有走進過她的心裡,以後也不可能走進去。
“嗯,我知道了。”良久,他聲音沙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