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梁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佐伊。”
佐伊帶著傾慕的眼神打量著這位合眾國最年輕的上校。
和合眾國一眾四五十歲,禿頂的油膩上校不同,這位年輕的上校顛覆了她對上校軍官的認知。
原來合眾國的上校竟然可以如此年輕,如此英俊。
在擊敗梅森上校之前,梁耀除了有合眾國最年輕的上校頭銜之外,還有另一個頭銜,那就是美利堅水分最高的上校。
無論是美利堅軍界還是民間都對梁耀的能力充滿了質疑,並不認可梁耀在軍界的地位。
甚至有人覺得總統和戰爭部不該授予梁耀上校軍銜,討論梁耀花了多少錢買了這個上校的聲音也不在少數。
直到去年梁耀全殲了梅森上校的半個團後,美利堅軍界和民間對梁耀的看法才有所改觀。
休斯敦和軍界內的大部分人一樣,也是從梁耀擊敗梅森上校後,才漸漸認可了梁耀在軍中的地位。
“這位是佐伊小姐,貝爾先生的女兒,看來她很仰慕你。”休斯敦看著佐伊俏紅的小臉說道。
“我去給您倒杯咖啡。”佐伊低著頭踩著羊皮便鞋離開了。
“我想你也注意到了,在德州我並不是受歡迎的人。”
佐伊走後,休斯敦有些自嘲地說道,在貝爾莊園的會客廳內,休斯敦感到有些孤獨,他沒有拒絕一個上前主動找他搭話的人。
“因為您的聲音和德州的主流聲音格格不入。”梁耀看著休斯敦滿是滄桑的老臉,帶著一絲安慰的語氣說道,“不過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有時候,少數派反而是正確的。”
“你現在也是美利堅的政客,雖然資曆有些淺,但我還是很想聽聽你對蓄奴州和自由州的看法。”休斯敦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梁耀,盯的梁耀感到有些不自在。
很顯然,休斯敦是自由州的擁護者,雖然這有些矛盾,一個擁有五十多名黑人奴隸的奴隸主和種植園主竟然會是一個自由州的擁護者。
但這在美利堅並不奇怪,確實存在少數像休斯敦這樣充滿矛盾的人,不光是休斯敦,休斯敦的同鄉好友,弗吉尼亞州的那位羅伯特·李上校也是這樣的人。
羅伯特·李也是弗吉尼亞州的大奴隸主和種植園主,他和休斯敦一樣,也是自由州的擁護者。
當然,南方有這樣自相矛盾的人,北方也有。
例如去年被氣死的卡爾霍恩,卡爾霍恩雖然是北方人,不過他的態度比較傾向於蓄奴州的,準確的說,卡爾霍恩應該是廢奴派和蓄奴派之間的騎牆者。
梁耀想了想說道:“無論是奴隸製還是自由製,都是美利堅立國之初就承認的合法製度,我無權對兩種製度孰優孰劣評頭論足。
蓄奴還是廢奴的問題,與其說是南北雙方的路線分歧,倒不如說是南北雙方的經濟糾紛,往簡單了說就是關稅上的糾紛。”
梁耀的這番話讓休斯敦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一個才0出頭的年輕人對南北雙方之間矛盾的認識竟如此透徹。
休斯敦點點頭:“就衝你這番話,你也對得起你政客的這個身份了,你能當上加州的州議長,看來也不僅僅是因為你有錢。”
“當然,而是因為我很有錢。”梁耀自嘲道。
休斯敦聞言哈哈大笑,覺得和這個小夥子聊天很投機:“哈哈,就南北雙方的分歧而言,你覺得有和平解決的方式嗎?”
當然沒有!
美利堅南北之間的矛盾是在英國殖民地時期就埋下的雷,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隻有通過戰爭的方式解決。
相較北方而言,南方實力雖弱,但體量並不小,不存在在一個國家內實行兩種製度的可能性。
自由製和奴隸製並存,終究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