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等等之後,西柏林侯爵略帶方正的麵容上露出了一個真摯的笑容,連帶著那修剪得體的褐色胡須都向上翹出了一個弧度。
亞瑟相當配合的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西柏林侯爵看到了這樣的疑惑後,立刻認真地說道——
“抱歉了,克雷多斯!
在之前發生過一些誰也不願意見到的事情,所以,我必須要小心再小心才可以。”
說著,這位西柏林的主人微微欠身。
聽著滿嘴胡說八道的西柏林侯爵,亞瑟眼中浮現著詫異。
完全是一副本能模樣,年輕的‘靈媒’下意識地詢問道。
“能否告知我是什麼事情嗎?”
“是‘痛苦教會’!
那個混蛋家夥總是會用這種‘挾持’、‘偽裝’的辦法來讓我焦頭爛額。
不單單是我領地內的子民,就連我的女兒也遭受了這種‘挾持’,所以,她才會變得如此不堪。
原本的凱瑟琳是一位好姑娘的。”
在用話語將自己徹底摘出去後,西柏林侯爵的臉上就浮現著一抹痛苦。
不能殺死對方,那就不要戰鬥。
而已經發生的衝突,也要當做是意外。
如果不能是意外的,那就推到彆人頭上。
這位西柏林的主人顯然就是這麼做的。
而亞瑟?
自然是順勢而為。
年輕的‘靈媒’恍然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
難怪那位小姐有些不對勁。
抱歉,侯爵閣下,是奧本衝動了。”
說著,年輕的‘靈媒’也微微欠身。
“請您不必這樣,過錯一方在我,是我的疏忽大意,讓‘痛苦教會’有了可趁之機,尤其是‘內河教會’的出現更是讓我疲於應付。”
西柏林侯爵一臉羞愧。
但是,話語中的信息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這位西柏林的主人當然知道亞瑟和‘內河教會’的糾葛。
至於和‘痛苦教會’?
那更是顯而易見了。
“原來您也受到了那些虛假家夥的困擾。
事實上,之前如果不是我的那位朋友相助的話,我的船也差一點遭受了厄難。
真的是讓人心有餘悸。”
亞瑟說著一副感同身受的後怕模樣。
船?
那艘‘東方號’?
竟然會這麼在乎那艘船?
西柏林侯爵心底升起了疑惑,在他看來,一個野心勃勃的家夥是不可能不舍得這些身外之物的。
除非……
那艘船有什麼不一樣的!
但是‘列炮之陣’賦予的感知,告訴這位西柏林的主人,那就是一艘船。
很普通的船。
沒有什麼秘法設施。
更不是傳聞中的傳奇戰艦。
倒是船上有個‘入階’級彆的護衛值得在意一下。
不過,大概率是眼前‘靈媒’的仆人之類。
‘難道我猜錯了?
眼前的‘靈媒’和老查理一樣,都算是‘隱士’之類的家夥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可真是太好了!’
西柏林侯爵心底一動,更多的想法開始浮現了。
至於亞瑟克製‘鐵血相殺’?
不要忘記克雷多斯家可不單單有家族傳承,還有著‘貓派.黑’的傳承,對於鼎鼎大名的‘貓派.黑’,這位侯爵大人可是記憶猶新。
如果說是‘貓派.黑’內有針對‘鐵血相殺’的秘術,或者說是針對任何一家貴族的秘術,他都不奇怪。
畢竟,雙方的仇怨值得對方這麼做。
但是這份仇怨絕對不可能延伸到克雷多斯家。
因為,這位侯爵大人見過‘貓派.黑’的殘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