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範靜蘭的眼皮耷拉了些許,原本翹起的嘴角也放了下來,忍不住歎了口氣。
說句實話,她也十分想去軍營。
哪怕不上戰場,隻在軍營之中守護,操練一下兵卒,與那些將領切磋一二,也會覺得十分過癮。
眼見範靜蘭的臉上有肉眼可見的失落,夏雲集想了想,提議道,“你既是覺得手癢,不如待我們回去之後,切磋切磋?”
“我這回家的幾日,沒有好好練功,身上也覺得乏的很,若是跟範娘子一並比劃上幾下,興許便能舒坦許多,隻是有一點,倘若輸了,可不許哭鼻子的!”
哭鼻子?
範靜蘭頓時來了勁兒,“先不說我自記事起便沒有掉過眼淚,這能不能贏了我還兩說呢!”
她對自己的身手,可是十分有自信的!
“那就比試看結果!”
“沒問題!”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得高興,鼻青臉腫的江義和等人麵麵相覷。
真的沒有人管他們的死活嗎?
既然如此,那他們是不是可以……
杜瑞安看著這個情景,偷偷摸摸,躡手躡腳,手腳並用地想偷偷爬走,卻是被夏雲集眼疾手快地又給上了一腳,再次跌了個四腳朝天。
就連烏金都虎視眈眈地看著一眾人,繞著他們不斷地巡邏,但凡有個異動,便是“汪汪汪”地一通叫喊。
一眾人,“……”
動也不敢動!
這邊的動靜頗大,即便是在巷子裡麵,也引來了一些人的注意,很快便有衙差趕了過來查看狀況。
衙差認得範靜蘭,又聽說與她一起的年輕人是夏娘子的弟弟夏雲集,越發恭敬,急忙詢問個中緣由。
在得知這些人揚言要對五福作坊和夏娘子不利,且在範靜蘭和夏雲集二人詢問之後有意圖動手之舉,這才被他們兩個人揍成這幅模樣,當即便將這些人全都捆了,帶回衙門去。
一眾人麵如死灰,尤其是江義和,滿心皆是忐忑。
而得知此事的章鶴鳴,這會兒也有些坐立不安。
金丘縣城那邊籌辦作坊,一片祥和,從未聽說過有任何想對作坊不軌之事,反而到了長洲府城這裡,這兩天事情不斷。
這豈非是說他這個知府無能,辦事不周,威信全無?
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持續發生!
章鶴鳴越想這心裡頭的氣也越大,也不將此事交給底下人,隻親自來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