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真常並不糾纏小道士,他可能是認為,老道在擺譜,拿著身份壓人,讓人不好不應和他的觀點,糾纏在這上麵,沒意義,最後話題還是回到了最初的疑問。
“隻是時機問題罷了。”
“以後有好的時機,自然會呼之欲出。”
老道還是在注視著,在場的生靈,都看得出來,老道此時是很在意在這個時刻的,因為,再過一陣子,他的所謂的實際,就徹底消散了。
至於以後……
以後,那可能很難說。
而肖真常,倒不像其他人那樣悲觀,他樂觀很多,他的想法是,如果經曆了這一次,有了經驗之後,那下一次肯定是可以把握住機會的。
至於煉丹要講究好的時機,這太正常了,並無問題。
而且,他還有點懷疑,所謂的至寶大丹,也不是沒煉,而是煉成了個半成品,在他師父大袖裡麵的那株蓮花和蓮蓬,可能就是一個半成品,如果以後有好的時機,那就是個真正的至寶了。
“師父,那你說,所謂的至寶大藥,能是長生不老藥?”
肖正常也不明著揭穿,但還是忍不住打趣。
“不死藥,已經很難了。”
“就算是真的煉成了不死藥,這個天地也不會承認的。”
“會在丹成的那一瞬間,降下天劫,在雷霆萬鈞之下,彆說是靈丹了,就是人都化為了灰燼。”
“談那個,沒有實在意義。”
“但是……”
老道當然知道自己的徒弟說這個話的心理,可他還是很嚴肅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而不是慣常的訓斥。
這反倒是讓肖真常有些不習慣,更是出乎意料,沒想到自己師父會一本正經地給自己解釋。
“但是金丹,卻是可行的。”
“什麼是金丹大藥?”
“那就是除了可以在直接成仙的不死藥,那都可以成為現實。”
“就像是這輪太陽,光芒已經很微弱了,威嚴不再,這麼亮的光照在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意,但是,這就是太陽。”
“貨真價實的太陽!”
“這就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法則。”
“隻是,即便是太陽,也有這種力量微弱至極的時候。”
老道感歎著,其他人也有所感觸,但是,突然的變化讓一眾人泛起錯愕。
真是好景不長,就在老道對著太陽滿是感歎的時候,太陽光瞬時熄滅,太陽徹底墜入了海平麵。
這一天算是完了。
時間已經進入了夜晚。
既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是告辭的時候了。
最為瀟灑的,當然還是帝陵觀的老道了,隻是看著那忽然迅速沉入大海的太陽,對著那一片黑暗默默凝視,而後一言不發,隻是揮了揮手衣袖就大踏步向前邁去,沒幾步,看不到了人影,仿佛是趁著著黑暗忽現而還來不及適應的時候,老道這個人被人間蒸發了。
老道當然不會是被誰給搞得蒸發了,不見蹤影了也肯定是他自己走的。
隻是一聲不吭地走了,是給人一些不好的觀感,但也就一點點,帝陵觀的道士嘛,老道士嘛,都這個德行。
作為鏡花園裡的一員,大家都是見慣不怪了,都有一個共同的反應,稍稍鬆了一口氣,氣氛頓時有所活躍。
張清燭看了一眼花仙子,花仙子注意到有目光看過來,回望了一眼,她知道張清燭的意思,對著小道士點了點頭,說道
“本來想在黃昏的時候,帶你去古堡交接的,但是現在黃昏已過,需要下一次黃昏。”
“明天吧……”
這個時候,花仙子的背後顫動了一下翅膀,張清燭知道,她現在是得了帝陵觀老道的兩顆丹藥,迫不及待地相告好好研究一下,當然,人家不會像他那樣草率地將丹藥拍進口。
“古堡?”
張清燭本來是沒意見的,他能有啥意見呢,本來就是啥也不知道,隻能是彆人說啥,他都隻能點頭,但紙人李道一卻插話進來,即便是一下子黑了的環境裡,李道一的那身紅衣,依舊是十分顯眼,血一般的鮮豔,很是讓人覺得敏感。
“那不是一個西方的建築?”
“花仙子你就這樣打發了帝陵觀的小道長?”
李道一態度鮮明,十分不樂意,而張清燭聽著,品出了點為味道,應該就是個冷清的衙門,仕途上的進步,很可憐。
紙人老兄是為自己抱打不平,為自己爭點好處,一個有希望的前景。
“哦……”
“怠慢我帝陵觀的道人?”
在一旁不很遠的肖真常也跟著幫腔,事關帝陵觀,他當然應該發聲,而這個小道士,他的觀感真的很不錯,他也願意發聲。
即便從功利的角度去想一想,他師父很看重這個小道士,怕是在隱晦地表示了這個小道士,以後很可能是一個大人物。
即便他師父從來沒有表現出這方麵的本事,但對於他師父,他當然是尊敬的,要留一個心眼。
而且就算是以平常心看待,他也很自然願意幫腔。
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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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帝陵觀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