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阿卡瓦烏波,下城區。
白天不對外開發的酒館,此刻坐滿了“熟客”。這裡是萊昂內爾家族的聚集地,在灰蒙蒙的玻璃後,煙霧繚繞,觥籌交錯。這些生在拉提夏王國的盧波人就在此處,一邊飲酒,一邊玩著粗野的遊戲。
“叮咚。”
周培毅推門而入的時候,剛剛好觸碰了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嘈雜的酒館瞬間變得寂靜。那些飲酒的、吸煙的,在牌桌上爭吵的男人們,一齊將目光投向門口,投向這位不速之客。
他穿著看上去有些舊但是麵料很高級的呢子大衣,內襯是深色的襯衫與馬甲。他用帽子遮住了大半個頭部,但是他沒有胡須,隻看眼睛也能看出來他很年輕。他的左手放在大衣的口袋裡,不能排除那裡有武器。而他剛剛用來推開門的右手,很是乾淨,指關節沒有變大,手掌內沒有厚繭。這不是一個生在下城區的人。
玩棋牌的那一桌,站起一個高大的男人。他至少有一米九的高度,兩百多斤,絡腮胡子,幾乎沒有認真打理過。他穿著淺色的襯衣與灰藍色的馬甲,襯衣的胸口處有一些汙漬,可能是酒。男人站到周培毅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用一口口音很重的盧波語,對他說:“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小白臉。”
周培毅抬起頭迎向他的目光,脫下帽子,讓對方更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小白臉”。他已經用化妝讓自己的臉更接近貴族的模樣,至於用“場”來易容,他還沒有學會。他選擇用通用語回答說:“我需要見見你們的負責人。”
“你沒有聽懂嗎小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那大漢說著,就往周培毅胸口推去。周培毅看著他伸出來的手,在視線中漸漸變得緩慢,然後輕輕側身,不僅躲掉了這一下,還讓大漢沒站穩一個踉蹌。
大漢站穩身,長期酗酒而有些充血的眼球更是通紅,他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瘦小的青年,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領。再一次,在就要碰到他的瞬間,自己的動作像是慢了半拍,而這小子的動作快了幾拍,又被他躲過去了。
牌桌邊的一個馬仔見勢不妙,將手裡的玻璃瓶拍在桌上,握住玻璃瓶的長柄,站起身大喊了一聲:“乾死他!”
整個酒館的男人全部站起身,發出整齊的喊叫,抄起身邊最近的家夥,或是酒瓶或是桌椅或是鐵棍,殺氣騰騰地朝周培毅走來。
周培毅閃身躲過大漢的擒抱,看著這氣勢洶洶的人群,緊張間吞了一下口水。他可以用能力稍微調整對方和自己的速度,但是還做不到對一個範圍內所有的對手都做出影響。他的左手還在口袋裡,裡麵是葉子留給他的勢能增幅器。這是他保命的第一層底牌,不能輕易使用。
再次使用能力躲過大漢的攻擊,後麵上來的男人拿著半截酒瓶衝了上來。周培毅看準他的方向,輕輕推了一下大漢,給他一個移動的趨勢,再加速他的運動,讓兩人剛剛好撞在了一起。
“你他x乾什麼!”
大漢憤怒地罵著拿酒瓶的男人,又將目光看向這個有點邪門的青年,對後麵傻站著的眾人喊:“這小子像泥鰍一樣滑,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