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了雅各布住所的周培毅,大概體會到了老爺子對自己和地下家族廝混在一起的不滿。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乃是任職拉凡納聖城騎士團的羅拉德。收到雅各布老師的邀請,今後將擔任您的實戰老師。”
在雅各布包裹了光學迷彩與各類emp的彆墅空地上,彬彬有禮的神教騎士微笑著鞠躬,似乎雷哥蘭都長年陰雨所缺少的那些陽光,都在此刻綻放在他的臉上。
這位騎士非常年輕,不到三十歲的模樣,麵貌也非常英俊,無論是金色的瞳孔還是褐色的卷發都像極了周培毅小時候想象中的奧林匹斯眾神,想來血統也是極為高貴。他穿著非常能看出身份的聖衛軍金色披風與白色碳素盔甲,這一套行裝雖然隨著時代的變遷衣服的材質發生了變化,但是依然保持了幾千年前的經典配色與樣式。
而站在他對麵的周培毅,此刻的身份是雅各布的新任學徒。與英俊神武的聖城騎士相比,化名馬丁的他,站姿不能說是吊兒郎當吧,至少也是站沒站樣。長期不規範坐姿和沉重書包帶來的駝背和聳肩都讓周培毅的形體姿態與“優雅”兩字並不沾邊,而略有近視的眼睛更讓他多了一些時不時眯眼的小動作。
隻能說,葉子的禮儀訓練隻能讓平民覺得這位身價不菲的少年出身貴族,而他舉手投足之間,還是和真正經曆過長期嚴苛的禮儀訓練的貴族有著巨大的差距。更遑論與那些從小進行精英教育的瑞嘉貴族相比了。
不過在彬彬有禮的羅拉德看來,這種氣質上的缺失並不代表失禮。畢竟他最尊重的雅各布老師,拄著拐杖高低肩的模樣也和優雅沾不上邊。
羅拉德在帥氣地行禮之後,又繼續說道:“實在是非常高興雅各布老師再次收徒,您也知道,我們這些人一直是教會眼中最大的威脅。自從加爾文先生出事以後,我還一直擔心雅各布先生也心灰意冷退隱幕後。看到您成為雅各布老師的新學生真的很讓我開心。在下乃是十三年前跟隨雅各布老師學習的,如果您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師兄或者學長。自我之後,雅各布老師也帶過一些學生,不過是在下運氣不好,沒有機會與各位學弟相識。和您相遇實在是我的幸運。”
這麼高這麼帥這麼彬彬有禮的帥哥,怎麼是個話癆呢羅拉德英俊的外表,挺拔的身姿,優雅的舉止,與這又多又密的說話方式實在是有些不搭。
周培毅不禁有些無錯愕,用眼角的餘光看向側麵站立的雅各布。後者拄著拐杖吹著口哨,正在假裝看天空。
所幸羅拉德的單人演講並沒有持續很久,在雅各布旁觀下他還是想起了今天的主要內容。於是他“隻”花了十五分鐘介紹自己與雅各布先生的淵源與深厚感情,就把話題轉向正事,說道:“馬丁小師弟,雅各布老師說您在沒有經曆過過係統性訓練的情況下就獲得了‘場’對嗎”
周培毅點點頭,回答說:“沒錯,我是在老師這裡學習有關場能的具體知識的。此前我對能力隻是稍有了解,沒有經曆過任何係統性、科學的訓練。”
羅拉德笑了笑,從腰間拔出裝飾用的佩劍,那是一柄沒有開鋒的花劍,銀色圓形護手搭配紅色握把,非常華麗。羅拉德甩了一個劍花,以騎士的姿勢單手持劍豎於身前,閉眼吟唱:“神予我加護,我為神的劍鋒。”在那華麗裝飾的花劍之上突然長起來一米餘長的藍色劍氣,如在高頻振動,切割著周圍的空氣。
“這是我的‘場’,‘神佑騎士’。我能進入聖衛軍也是與這個能力有關。聖城的大人物很看重這個能力的象征意義,聽上去就非常虔誠,不是嗎”羅拉德睜開眼,簡單揮舞著劍鋒,“現在我把能量控製在第一級場能‘砂礫’的水平,如您所見,我所調動的能量範圍大概是我為中心大約三米的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