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毅立馬嚴肅認真地重申了自己的處事原則:“師姐,你是了解我的,我這個人一向是以謹慎膽小怕死為生存守則的!”
科爾黛斯一副“我知道了你彆念叨了”的表情敷衍地點著頭,問道:“如果你的分析成立,那麼想要圖謀聖物的背後人物肯定不是什麼等閒人士。你有辦法讓賽斯瓦斯從他們的手裡脫身嗎而且,如果你真的幫賽斯瓦斯解決了這個問題,你能保證那些大貴族不會記恨你嗎”
周培毅馬上回答說:“師姐,你對我們這種人有誤解啊!我們是地下家族,貴族口中的老鼠。我們呢,是那些不願意臟了手的大貴族們與他們不屑於管理的普通市民之間的中間人、掮客、手套或者說代言人。說難聽一點,不管是哪位貴族,我們都是人家的狗。”
科爾黛斯聽著周培毅這一頓話把他自己罵得狗血淋頭,不由得有些無語:“那你為什麼削尖了腦袋也要當這個老鼠的王”
“清晰的自我認識和遠大的理想之間並不衝突,我的師姐啊!”周培毅聳聳肩,“老鼠的王也是王,雖然在貴族眼中不過是條顯眼的狗。但我相信,貴族的懈怠與傲慢,會給我創造一個廣闊的天地。”
科爾黛斯搖了搖頭,似乎覺得師弟的病已經無藥可救了。她還是問道:“你還沒說呢,如果賽斯瓦斯和大貴族有衝突,你怎麼選。”
周培毅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如果真的是大貴族,甚至是皇族想要謀劃走賽斯瓦斯家的聖物的話,我們就幫賽斯瓦斯把聖物賣出一個合適的價錢。”
無恥啊!科爾黛斯畢竟是貴族出身,聽到這段話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嚴重侮辱了一個繼承聖物的曆史悠久的偉大家族。
但她回念一想,又馬上反應過來,這是最為理智冷靜的處理方法。一旦有足夠強大的貴族盯上了聖物,而且已經開始實施陰謀詭計去掠奪,那麼賽斯瓦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逃過這一劫。與其飛蛾撲火,不如借花獻佛。
科爾黛斯終於在這一次,跟上了周培毅的思路。她像是疑問又像是讚歎地說道:“你到底哪裡長出來的這麼多花花腸子啊!”
周培毅微笑著喝著自己的紅茶,還沒來得及為師姐難得的誇獎驕傲自滿,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行,師姐,賽斯瓦斯在舊宅邸的時候見過你,見過你的場能!不能讓師姐你來扮演這個聖物專家。”
科爾黛斯眉頭一皺,稍稍思考了一下。在舊宅邸混亂的環境裡,賽斯瓦斯作為四等以上的能力者確確實實可以探查到自己的場能。但他有能力分辨這場能的特征值,並且在再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分辨出來嗎
但她選擇不去質疑周培毅,因為她實在是不想再聽一次“師姐,你是了解我的,我這個人一向是以謹慎膽小怕死為生存守則的”這種話了。
科爾黛斯順著周培毅的想法,說道:“聖物的專家,至少是可以接觸到聖物的人物,那便必須是能力者。說實話,要我來偽裝成這種人物,都有些過於托大了。”
“可以假扮成這位專家的學徒。”周培毅沉吟著,“學徒的限製沒有那麼多,而且更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