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卡爾德的士普雷已經有三天的時間,距離正式參加貴族聚會還有接近一周。在經過了最初的新鮮、興奮與緊張之後,艾達拜倫已經陷入了極大的空虛與無聊之中。浥
於是周培毅委托托爾梅斯對她進行非常完整、係統、正規的禮儀訓練。
聽著托爾梅斯老師用竹尺以毫米為誤差極為嚴苛地糾正艾達拜倫的站姿、坐姿甚至是走路時擺腿的幅度等等問題,周培毅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笑容。
“想起我以前這麼揍你訓練你了嗎”科爾黛斯看著他臉上的傻笑,用能力屏蔽掉竊聽後,低聲說道。
麵對師姐突然潑過來的冷水,周培毅的笑容憨厚如初:“在我的老師裡,師姐你算是非常溫柔平和的啦!而且我比艾達聰明,我學得快。”
科爾黛斯聞言再次打量了一番“貴族理貝爾”在沙發上癱坐的模樣,實在是站沒站樣、做沒作業。現在這種懶散隨性的風格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人設,綁定在了這位在拉提夏貴族與平民之間生存的人物上。
科爾黛斯不由得吐槽說:“你小子除了不玩褲,其實和拉提夏的那些紈絝子弟區彆也不是很大。”
“我是有一個偉大理想的青年啊!”周培毅在沙發上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然後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說,“雅克到了嗎”浥
科爾黛斯聽到這個名字就皺起了眉頭,表情很不好看:“沒有。你是在哪裡認識的這種人啊你不會學壞了吧”
在抵達卡爾德之後,周培毅委托科爾黛斯與雅克見過一麵。雅克是周培毅剛剛來到伊洛波的時候,在空天艇阿克隆號上認識的船員。他一向是個乾走私買賣的小混混,偶爾還糾集一批狐朋狗友對空天艇上落單的市民或者小貴族下手,殺人越貨。他還有個商人朋友為他銷贓。
周培毅在空天艇上逼他殺了自己的一個同夥,然後留下了他的聯係方式。從那之後幾乎有一年的時間,周培毅沒有理會過他。但是貴族理貝爾的威名,已經通過地下家族的成員,以及各種各樣新聞的報道,讓雅克更加堅信自己抱上了一條粗腿。
在一個多月之前,周培毅解決了萊昂內爾家族的內部困擾之後,便著手將原本屬於拉提夏城空港與阿卡瓦烏波航線的雅克,調動到了卡爾德的士普雷,甚至還給他漲了一個級彆的工資。目的正是希望他能以船員的身份,獲得一些有關卡爾德空港貿易的情報。
周培毅看了看表情很不開心的師姐,問道:“他很無禮嗎”
科爾黛斯一向很習慣於某些自認為身份高貴的所謂貴族子弟,一直以來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猥瑣目光。對她而言,雅克那種有色心沒色膽的注視簡直可以說是溫和而無力。讓她困擾的是另一件事情。
她歎口氣,回答說:“上次,那個玩意拍了我五個小時的馬屁,而且他沒什麼詞彙量,說得話都是重複重複再重複。真的很煩人。”浥
她帶著受了工傷的眼神,盯著慵懶的周培毅又說道:“而且他還一直給我推銷本地的一種飲料,民間工坊製作,但是價格昂貴。我懷疑這個飲料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