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將安出?”
“此事說易行難,但需大人從中斡旋,方有可勝之機。”浪七道。
費仲旋即點了點頭,拍著圓滾滾的肚子笑道“事關你我永久寶貴,老夫定不遺餘力,貞人有何計劃,儘管放心說來。”
費仲的表態讓浪七非常滿意,點頭道“此事成敗關鍵還在娘娘身上,必先將個中利害詳述於娘娘,使其全力相助,方才全力遊說陛下。”
又道“你我皆非常清楚,陛下對聞仲十分忌憚,尤其是那三策,當真是煩惱至極,恨不能早早退朝,充耳不聞,又有何人敢再提此事,唯有娘娘才是例外。”
“再者,適才大人在殿前表現頗得陛下賞識,需趁著熱度未減,連夜進宮,麵見娘娘,麵陳機宜,成功的機會才更大些。”
費仲聞言微皺眉頭,看了一眼外麵,一片漆黑,在那個沒有電力的年代,人們晚上休息的時間很早,如今這個時分,怕是早已入眠,此時去深宮找娘娘,似乎頗有些不便,以天子的喜好,此時怕正在和娘娘交流某種肉搏之術,這時若掃了天子的興,其罪不輕。
浪七見狀,對費仲的顧慮猜了個十之八九,佯裝歎息道“我知此事讓大人為難,不敢相逼,可機會稍縱即逝,事關大人前程,還請大人衡量一二。”
費仲深明個中乾係,又被浪七這麼著重一提,心中的天平便自然傾斜,“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好,老夫這便賭上一賭。”
“貞人,你且在此稍坐,老夫這就進宮麵聖。”
“來人,備車馬!”
看著費仲遠去的身影,一臉誠懇期盼的浪七忽然臉色一變,陰森森的朝著背影冷笑。
“蠢貨,死期近矣!”
費仲是個老狐狸,深知驚擾天子,其罪不輕,不過,所謂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應付帝辛和妲已,沒人比他和尤渾更加專業,否則他也爬不到如今這個位置。
一到宮門口,那些守衛一看是費仲,一個個笑著上去巴結,早免了盤查程序,直接放他入了宮,費仲平地沒少投資在這上麵,上到大夫,下到守衛,多多少少收了他些好處,這樣辦起事來,就方便許多。
到了寢殿門口,他卻沒有直接扣門,而是小聲的衝著那些守門的內侍招了招手,那些人一看是費仲,笑的跑了過來,輕聲道“費大人深夜來此,有何貴乾?”
費仲顧左右而言他,“陛下進去多久了?”
這莫名其秒的話讓內侍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們這些人也不敢問原因,隻是恭敬答道“陛下剛從妃子那邊過來,算算時間,大概有一個時辰左右。”
費仲聞言一愣,心中大喜,心道天助我也!但還是確認了一遍,“你是說陛下是從妃子那裡過來的?”
那內侍點了點頭,“是的,還是小的一路護送至此。”
費仲一整官服,道“替本官通報一聲,上大夫費仲有要事麵見娘娘。”
“現在?”那內侍聽的愣了一下,深夜入寢宮麵見娘娘?這種大忌他費仲難道不比自己清楚?
費仲知道這些人的顧忌,他也不屑和這些下人解釋,揮了揮衣袖,“算了,我自己來!”
心道下人畢竟是下人,沒有頭腦,陛下剛從彆的妃子那裡來,又是深夜,可見是經過了一番“肉搏”,如今到了妲已寢宮,又過了一個時辰,就算再次“肉搏”,這時間怕也是已經結束了戰鬥,正是戰後深睡,如果沒有肉搏,此時也處於疲憊深睡狀態,此時找妲已,他就是一頭叫不醒的死豬,可妲已精通床第這術,這等戰況怕是影響不了她,此時恐怕還清醒著呢。
這其中的道道那些內侍那裡能懂,也唯有費仲這個人精兼色鬼才深明其理。
費仲大步向前,直至門口處,輕聲道“下官費仲,要事求見娘娘。”
聲音很輕,但在這夜深人靜之際,卻顯的非常清晰,費仲深信,如果妲已還沒睡,一定能聽的到,所以他不敢再叫第二聲,而是耐心的站在門口等著,他明白娘娘要從陛下的身邊起來到門外,除了小心之外,還需要著裝一番。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裡麵便小步走出一個宮女,輕輕的推開門,看了一眼費仲,小聲道“費大人請隨我來。”然後引的費仲往偏殿走去。
費仲到偏殿時,妲已還沒來,他倒是不急,明白一個美女總不會那麼守時,便是稍作梳妝打扮也需不少時間,但他相信妲已一定會來,今天朝上之事一定有人向她彙報,沒人比她更緊張此事,畢竟那三策就有自己,而且聞仲那種強硬角色連她都惹不起,也就一定知道他費仲在殿前的表現,就目前而言,在朝中費促是唯一可以依靠的大臣,他深夜來此,就足以說明費仲的站隊,自然是積極接見。
沒過一會,妲已便帶著一陣香風,那曼妙的身材出現在了前眼時,就連費仲都忍不住吞咽了幾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