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七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在腦海裡仔細過了一遍當時的對話,發現一句非常有意思話,原話是這樣的這是那位前輩的意思,還是那位前輩的家族之意?
這看似是個並列性質的選擇句,但結合當時的環境,上官子遊的重點應該是後半句,也就是家族。
在極樂世界,姓氏才是家族的外在表現,因此,這段話的一切都圍繞的一個奇怪的姓氏——寒月!
在上官子遊的眼裡,寒月代表著一個家族,可浪七卻不知道這個家族到底是個什麼家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它一定很強大,也很恐怖,否則不會讓上官子遊如此忌憚,要知道那時的上官子遊幾乎相當於九宗之一的超然地位。
眼前這個儒生就是寒月一族,或許他能為自己解答這些問題,又或許這問題的背後,有浪七真正想知道的答案。
於是,他開始說起與上官子遊交談之事,當說到上官子遊十分忌憚寒月時,儒生眼中露出激動之色,在他看來,這個世上,能知道寒月的人鳳毛麟角,這都能讓浪七遇到一個,當真是天大的機緣。
而浪七,正好借此提出自己的疑問,可儒生的反應卻非常奇怪,他是既震驚,又好笑,而且還笑的非常驕傲。
“難道你不知道寒月意味著什麼?”儒生神秘一笑道。
浪七有些沒好氣道“我連寒月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那裡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否則也不用來問你了嘛!”
儒生聽罷,非但沒生氣,反而飽含深意地再次笑道“既然你不知道寒月,看來亦不知長空和拾花,還有適才欠你人情的秋水嘍?”
浪七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氣惱道“不知,不知,一概不知,一個個奇奇怪怪的姓氏,便連聽都沒聽過。”
儒生聞言哈哈大笑,“天意,天意,真是天意,自古道,求仁不得,求德亦不得,運自天來,福從天降,哈哈哈……”
什麼玄機弄的浪七雲裡霧裡,惱的他發起牢騷來,“喂,你能不能不要再打啞謎,有話直說便了。”
儒生仍隻是笑,不急不緩道“我還以為初次見麵時,你是知道此四姓的存在,雖然是義氣使然,各應下我們所求,但其中必有姓氏家族的緣故,如今方知,浪公子儘出公義,當真是至真至誠,勇氣可嘉,老夫佩服,佩服!”
說罷,行了一個非常莊重的謝禮。
這個禮整的浪七有點懵,隱約感覺此事絕不簡單,光這四個姓氏,便讓儒生如此慎言,甚至連秋水浮生都帶著凝重。
儒生行完禮,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高聲唱道
“長空不拾花,寒月映秋水!”
十字對詞猶如空穀幽蘭,即便不解其意,卻似清風直入心府,澎湃激蕩,讓人心神向往。
“浪公子,若有一天,你晉入歸真,甚至有更大機緣得歸無厄或真靈,此十字真言便是答案。”
浪七自是憂惱至極,這說了半天,儘是些玄機,更甚者需得道方能知曉,就連歸真都未必清楚,這樣的條件,當真是聞所未聞。
儒生越是諱莫如深,浪七便越發好奇,且又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他可不在乎什麼禁不禁忌,當年初入極樂世界時,連極樂界主都敢罵,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他浪七不敢觸碰的,於是,便追著儒生問道
“先生,您說的這些未免太過空玄,更惶論到歸真或得道需千萬年不止,今日若不說個明白,在下怕是到死都無法理解,還請先生明示。”
儒生盯著浪七,又看了看那邊的秋水二人,沉默片刻,似乎還在思考是不是應該說出來。
約莫片刻,他這才緩緩吐出八個字
“極樂四族,替天行道!”
言畢,任憑浪七如何相勸,他亦絕口不提四姓氏家族之事。
浪七默然,雖然隻有區區八字,但字字霸道狂妄,然在儒生嘴裡吟誦出來,卻似淡然地背誦一段文章,那樣自然,又是那樣的樸實。
替“天”行道,當真是霸氣,不知這所謂的“天”是那個天,是四族的天,還是極樂的天。
執天子劍乘天子座駕,替天行事,無人敢駁,好霸道的極樂四族。
語言霸道,但信息量卻太少,隻在知道四姓氏對應四個家族,但對這四個家族卻是諱莫如深。
浪七來到極樂大陸的時間也有近千年,雖說這七百年都在輪回裡過,但下至平凡的臨風城,中至恐怖的極樂學院,上至九宗之一的雙殺宗,所接觸的人各個層級皆有,卻對這四個家族沒有一丁點信息,當真是詭異之極。
若真如儒生所說這般,這四族達到替天行道的地位,豈非可代表極樂界主在極樂世界行使權力,這麼誇張的存在,卻未何從未聽說,這才是此事最讓人不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