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周啟樾掙紮著想坐起,蘇筱柔忙上前想去扶起她,卻被他一把甩開手,板著臉道“你先出去!”
蘇筱柔的手虛僵在半空中,緩緩抽回手,目光怨毒地掃了眼安抒抒,便氣衝衝地出了門。
安抒抒拉開椅子坐下,嘲諷道“你們倆不是很恩愛嗎?你這樣罵她,到時候可彆跑了,那你們幸福的一家五口到時候隻剩你一人了。”
周啟樾麵色難堪,目光幽深地盯著安抒抒,痛苦道“抒抒,你非得說話這麼難聽嗎?難不成你在這段婚姻裡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我做錯什麼了?”安抒抒掀眸錯愕地看著他,食指指著自己整顆心沉入穀底,沒想到他竟倒打一耙,會說出這種話。
周啟樾閉了閉眼,似是下定決心般終於說出了口。
“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了你才去做的手術,事後我有心理陰影無法和正常男人一樣,但你從來不會儘一個妻子的義務取悅我,幫我去克服障礙!”
“但是柔柔就不一樣,你不知道她得知我的痛苦後,她是怎麼幫我的,她一點一點幫我找回男人的自尊。”
“而你呢?每天回來隻會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絲毫不像一個正常女人,有了孩子後,更是天天以孩子為中心,再也沒了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就算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想靠近你!”
“安抒抒,我知道你那些年也是真心喜歡我的,但是你的真心用錯了地方,你愛我就該幫我找回男人的自尊,而不是跟個好兄弟一樣一起生活。”
“有時候我都在想,彆的男人看到你,到底會不會有那方麵的興致,能不能得到滿足?”
“所以,我不想回家麵對你和孩子,你有很大原因,孩子們的死你也有很大原因……”
周啟樾滔滔不絕說著,一口氣似要將多年的委屈說出來般,一條條地控訴著她的惡行。
安抒抒盯著周啟樾張張合合的雙唇,他每多說一條她的罪行,她的心就越往下沉一點。
直至他說孩子們的死她也有原因,她隻覺得整個人連帶那顆早就千瘡百孔的心一起沉入萬丈深淵下的冰窟,又凍又痛。
他說是為了她才去做的切割手術?
可明明是他自卑,說要給她一個完美的新婚夜才去做的。
他說她在床上一動不動,那是她害怕傷了他的自尊才不敢去動,生生壓下了自己所有的心思。
她為了他,答應他的要求去取卵做試管嬰兒,隻為他能安心,能相信即使他身體有缺陷,她也不會背叛他。
可是最後,他卻說她的真心用錯了地方?
說孩子的死怪她?
甚至是,她不是個女人,沒有男人會去要她?
她的耳中嗡鳴聲一片,再也聽不清他惡毒的語言,跌跌撞撞地衝出了病房。
“安小姐,你沒事吧?”宋書白磁性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安抒抒這才意識到她恍惚間竟一頭撞進躲在門口的宋書白懷裡。
宋書白骨節分明的手虛握在安抒抒腰上,金絲眼睛下銳利的丹鳳眼此時閃著擔憂,“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他甚至連身上的白大褂都沒脫,將有點失魂落魄的安抒抒攙扶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