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王剛和許紅豆總是出雙入對,兩人一起泛舟洱海,攀登蒼山,郊外野遊。
雲苗村的村民看到兩人總是在暗處指指點點,他們的謠言越演越烈。
林娜和大麥樂見其成,胡有魚垂足頓首,謝之遙暗然失色。
唯有馬爺還是那副樣子,整天在院子裡打坐參禪,事不關己。
王剛和許紅豆誰也沒捅破那層窗戶紙,隻是當做與朋友結伴出遊,誰也沒有再向前一步。
兩人完全放下男女之情,把全副心思都投入自然美景之中。
但是他們也沒有避嫌,反而在外人麵前大大方方,並肩同遊,有時甚至露宿野外,同睡一個帳篷之下。
有意思的事,孤男寡女,長夜漫漫,身邊守著一個大美女,王剛卻沒有一點邪念,時常與許紅豆聊天到深夜。
他們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有時候許紅豆會和王剛討論油畫,有時候王剛會問許紅豆工作中的趣事。
有時候兩人會因為一部電影而聊一夜。
許紅豆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隨著與王剛接觸越久,她對這個男人越來越欣賞。
王剛像一抹看不見底的深潭,每天總能給她驚喜。
平常許紅豆會將平日裡看見的美景,全都用相機記錄下來,然後發到家庭群裡。
許父許母發現,隨著時間推移,許紅豆的照片裡總有王剛的身影,有時候是個背影,有時候是個手臂,雖然沒有一張正臉,可做父母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女兒的心思。
兩人結伴同遊半個月後,終於回到雲苗村。
倒不是許紅豆玩累了,而是王剛需要回一趟首都,參加孫府的婚禮,同時處理畫展的事情。
“你要和我一起回首都嗎?”王剛走前向許紅豆提出邀請。
“我是以什麼身份陪你回首都?”許紅豆反問了一個問題。
王剛沉默了一會,說道:“就是你想的那個身份。”
許紅豆心中一喜,不過還是搖搖頭道:“我覺得你還沒準備好。”
王剛又沉默了。
“我之前就說過,我的男人心裡不能有其他女人。”許紅豆是驕傲的,雖然她越來越喜歡王剛,可有一件事始終無法介懷。
這也是許紅豆始終沒捅破那層紙的原因。
王剛低頭沒說話,好半天才抬起頭來,說道:“對不起,我不能忘記過去。”
許紅豆心一顫,可還是倔強的說道:“我還會在雲苗村住兩個月,若是你還不能忘記,我們也沒必要再見麵。”
王剛默默的轉頭離開,開著車離開雲苗村,前往機場。
許紅豆沒去送王剛,反而一直待在咖啡館的角落,和誰也不說話。
林娜最後耐不住心中疑惑,端了一杯咖啡給許紅豆。
“你為什麼不和王哥回去?我看得出,你想陪著王哥。”
一顆眼淚劃過許紅豆的臉頰,她倔強的用手擦拭乾淨,說道:“我不會和任何女人分享男人。”
林娜幽幽一歎,坐到許紅豆的對麵,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王哥畫裡的女人已經不在了,你何必與一個死人計較?”
許紅豆搖頭道:“她一直都在,在他心裡!”
林娜無語道:“你虐死我算了,看你們戀愛真費勁,若是大麥小說裡男女主像你們這樣,早爛尾了。”
許紅豆要強的說道:“我不是在和死人爭,而是不想成為彆人的替代品。”
“你就是太驕傲。”林娜歎道。
“我的驕傲是我最後的底線。”許紅豆握緊拳頭,說服著自己。
林娜搖搖頭,旁觀者清,她覺得許紅豆並不像她說的那樣驕傲,她不接受王剛,肯定還有彆的原因。
兩個女人麵對麵,誰都沒說話,直到咖啡館走進來一對母女。
“有客人,我去忙了。”林娜不再和許紅豆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招呼客人去了。
走進來的母女,母親三四十歲,女兒就小葫蘆那般大,看穿著打扮就不是雲苗村的人。
小女孩進入咖啡館後,好奇的打量一圈,當她看到許紅豆的背影時,拉了拉她媽媽的手,說道:“那個人好像小姨?”
母親順著孩子手指看去,嘴角一翹,說道:“你去看看那是不是小姨。”
小女孩蹦蹦跳跳跑到許紅豆麵前,偷偷的看了一眼,然後就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