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想把駱玉珠帶回家,雖有些臨時起意,不過也是考慮一番的。
駱玉珠一個人住在舊廠房裡,太過危險,王剛既然碰到,自然沒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隻是他的提議太直接,把駱玉珠嚇了一跳,以為王剛有什麼歹心。
駱玉珠能從人販子手裡逃出來,防備心自然很強。
她和王剛雖然熟絡,但也沒到和他回家的地步。
王剛自然看出駱玉珠的防備,解釋道:“你住這裡太危險,你去我家,可以和我媽,或者我姐擠一張床,總比在這凍死強。”
“我不能再麻煩你。”
駱玉珠漸漸放下防備,也想起剛剛王剛抱起她健步如飛的畫麵,王剛真想乾些什麼,她也無力阻止。
“我們非親非故的,你為什麼要幫我?”駱玉珠低著頭問道。
王剛歎口氣道:“因為你長的像我一個朋友。”
駱玉珠這是第二次聽王剛這麼說。
“你那個朋友是女的嗎?”駱玉珠好奇道。
王剛點點頭,說道:“她叫鄭娟,曾經是我最愛的人。”
駱玉珠突然在王剛身上感受到一股子傷感。
“你說曾經,她現在在哪?”駱玉珠好奇道。
王剛搖搖頭,沒有說話。
駱玉珠已經猜到點什麼。
王剛把駱玉珠的行李提起來,說道:“走吧,跟我回家。”
這次駱玉珠沒有拒絕。
兩人一路走了半個小時才到家,王剛把駱玉珠帶回來,可把韓母和韓二姐嚇的夠嗆。
韓母活了一輩子,怎麼可能看不出駱玉珠是女扮男裝。
她先讓二女兒招呼駱玉珠,然後把王剛拉到一邊問道:“小五子,你怎麼把一個姑娘帶回家裡?她是什麼人呀?”
王剛說道:“她是我剛認識的一個朋友,叫駱玉珠,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在我們家住兩天。”
韓母急道:“你是哪認識的人?”
王剛可不敢把黑市的事告訴母親,隻能顧左右而言他。
“其實駱玉珠挺可憐的,她從小……”
王剛把駱玉珠淒慘的身世一說,韓母當即就紅了眼眶。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狠心的父親!”
王剛歎氣道:“媽,你又不是不知道,農村重男輕女的現象比較嚴重,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漂泊,我實在不放心。”
韓母顧忌道:“你這把一個女孩子帶回來,傳出去還怎麼討老婆。”
王剛故意刺激韓母道:“那我現在趕她走。”
韓母動搖了,得知駱玉珠的身世後,她怎麼可能放心讓她一個女孩子去住破廠房。
“唉。”韓母歎口氣,走到駱玉珠身前問道:“姑娘,你餓了吧!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家裡還有些窩頭,你將就吃點。”
駱玉珠看到兩個窩頭時,差點沒哭出來。
韓母讓她想起自己母親。
駱玉珠一哭,韓母更心疼了。
“姑娘,你彆哭呀!你這一哭,我心裡也不好受。”韓母疼惜道。
就這樣,駱玉珠住進了韓家,和韓母湊活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王剛習慣天沒亮就起床,卻發現駱玉珠起的比他還早,已經在幫忙收拾屋子和洗衣服。
“你怎麼把我和我媽的衣服都洗了。”王剛攔住洗衣服的駱玉珠。
駱玉珠不好意思道:“我好久沒睡床,睡不習慣,閒著也是閒著,就把你們換下來的衣服洗了。”
“你彆覺得虧欠我們。”王剛勸道:“也彆把自己當外人。”
駱玉珠感動道:“是你和韓大媽沒把我當外人。”
昨夜,駱玉珠感受到久違的家庭溫暖,一夜都沒睡著。
王剛沒再說什麼,讓駱玉珠把衣服洗了,自己去外麵鍛煉,順便買了一些早點回來。
韓母和韓二姐一早起來,發現駱玉珠把家務全乾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玉珠,你是客人,怎麼能乾這些事。”韓母拉著駱玉珠的手,卻發現她的手異常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