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父趴在地上撒潑打滾,嘴裡嚷嚷著王剛打老人,聲音喊的是夠大,可惜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律師事務所有不少人聽到聲音過來看看,可是很快就見怪不怪的離開,餘父白喊了半天。
最後還是餘初暉看不下去,對餘父說道:“你彆鬨了,你以為這裡家裡嗎?”
餘父不甘心的爬起來,指著王剛叫囂道:“我要報警告你。”
王剛有恃無恐的指了指會議室的監控探頭,說道:“這裡有監控,我們所有人都能證明你先動的手,我倒要看看警察來了,是抓你還是抓我!”
餘父的氣焰被王剛壓下去,終於不再叫囂。
餘初暉繼續對父親說道:“你要是不肯簽字離婚,那我們就去法院。”
餘父一看來硬的不行,就轉變態度,對餘母說道:“孩子他媽,我們結婚二十多年,你真願意離開我?”
餘母有些猶豫,餘初暉拉住母親的手,提醒道:“媽,你忘了當初他把那個女人帶家裡來,對你的羞辱。
你忘了他每次賭輸了就回家跟你要錢?
你忘了他一喝醉就對你動手!”
餘母越聽越絕望,就連其他人聽到餘初暉的話,看餘父的眼神都變了。
這人簡直就是渣男中的渣男,不知道餘母怎麼能忍受到現在的!
餘母終於下定決心,抬頭對餘父說道:“老餘,我們法院見!”
餘父震驚了,沒想到向來低眉順目的老婆,竟然真敢離婚。
“好,你彆後悔。”餘父看餘母這邊人多勢眾,尤其是王剛一直惡狠狠的盯著他。
秉承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餘父最後留下一句狠話,還是灰溜溜的走了。
餘父一走,餘母就坐下來哭泣,餘初暉安慰了好半天,她才好受一些。
王剛對律師問道:“如果真鬨到法院,拿回房子的幾率大嗎?”
律師點頭道:“我仔細研究過這個案子,非常有信心能贏。”
“餘先生的黑料太多,又是賭博,又是家暴,還有出軌史,官司對我們很有利。”
律師拿出一份病例,說道:“我還查到,餘先生曾經把餘太太打到進醫院,斷了一根肋骨,警方那邊也有出警記錄,這就是鐵證。”
餘初暉驚訝的看向母親,不敢置信道:“他曾經打斷過你的肋骨,為什麼不告訴我?”
餘母委屈的小聲說道:“你爸不是故意的,後來他也跟我道歉了,警察也當一般家庭糾紛處理。”
餘初暉心疼母親道:“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忍到現在!”
朱喆看到律師拿出來的病例,此時心裡也很揪心。
她不由拿自己和餘初暉對比,這才發現,自己比餘初暉幸福很多。
她的原生家庭雖然不堪,父母最多偏心眼,從小到大彆說動手,就連打孩子都很少。
同時朱喆也更加同情餘初暉。
王剛歎氣道:“阿姨,家暴這種事,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你越是忍耐,反而越會助長他的氣焰!”
“王哥說的對,這婚說什麼都得離,哪怕房子要不回來,你也必須離婚,以後你就留在魔都跟我生活。”餘初暉堅定道。
餘母急道:“阿初,房子必須拿回來呀!”
王剛寬慰道:“阿姨,你放心吧!律師不是說了嗎?房子有很大機會拿回來。”
“不僅如此。”律師補充道:“鑒於餘先生對您的傷害,我們還可以申請一筆賠償。”
餘初暉高興道:“那就麻煩您了。”
餘母有些於心不忍,本想勸女兒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可看女兒那興奮勁,最後還是沒開口。
王剛開車將人先送回歡樂頌,官司的事倒是不急,真上法院也是先調解,隻要餘母態度不變,婚是離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