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長山接到梁富寬的電話,說是馬曉雲暈倒,已經送去了醫院,他就帶著老婆那存花急忙趕到醫院。
兩人到醫院病房前,發現梁鳳霞坐在過道裡哭泣,那存花趕忙跑過去詢問原因。
“鳳霞,你媽沒事吧!”那存花以為馬曉雲出了大事,所以梁鳳霞才躲在樓道裡哭。
“我媽沒事。”梁鳳霞看到婆婆,一個激靈站起來,用手擦去眼淚,說道:“我媽因為情緒激動,高血壓犯了,醫生說她沒事,隻要注意修養就行。”
那存花鬆口氣,又看兒媳婦臉上充滿疲憊,心疼道:“鳳霞,你是不是忙活了一夜,這裡有我就行,你先回去睡一會。”
“媽。”梁鳳霞心一軟,差點又哭出來。
她從那存花的態度裡想到,陳興傑沒把離婚的真正原因,告訴父母。
對此,梁鳳霞很感激陳興傑,但也知道,他們倆之間,已經不可能再有挽回餘地。
“媽,我先回家了。”梁鳳霞意興闌珊的離開,把顧長山和那存花搞的一頭霧水。
兩人進入病房,然後就看到馬曉雲躺在病床上,梁富寬坐她身邊寬慰。
看到顧長山和那存花到來,馬曉雲和梁富寬都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女兒做出那種醜事,老兩口哪有臉麵對親家。
“曉雲,你身體怎麼樣,也沒聽說你有高血壓呀!怎麼就暈倒了。”那存花走到馬曉雲床邊,關心道。
“存花。”馬曉雲握住那存花的手,愧疚道:“對不起,都是我教女無方。”
那存花更加糊塗了,不解的看向梁富寬。
梁富寬也是一臉愧疚,說道:“嫂子,你放心,回頭我狠狠教訓鳳霞一頓,絕不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鳳霞懷孕了?”顧長山和那存花吃驚道。
梁富寬還沒察覺不對,繼續說道:“鳳霞那死丫頭對不起興傑,但她也是一時糊塗,那個孽種肯定會打掉的,你們能再給鳳霞一個機會嗎?”
“孽種?機會!”顧長山和那存花雖然聽的雲裡霧裡,但他們也不笨,很快就聯想到什麼。
顧長山震驚的看向馬曉雲,結巴道:“難道鳳霞她做了對不起興傑的事!”
那存花一把甩開馬曉雲的手,此時也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嫂子,對不起,鳳霞真是一時糊塗,她也非常後悔。”梁富寬想要上前解釋。
顧長山突然捂住自己胸口,臉刷的一下就變的慘白。
“老顧,老顧,你怎麼了。”那存花扶著顧長山,緊張的叫道。
馬曉雲也顧不上躺床上,麻溜的爬起來,讓那存花先把顧長山扶到床上。
“快去叫醫生。”馬曉雲對傻了的梁富寬叫道。
“哦。”梁富寬下意識的跑出病房。
很快醫生就趕了過來,把顧長山推去搶救室。
那存花一時沒了主意,趕緊給大兒子和二兒子打去電話。
王剛接到電話,放下手中所有工作,立刻趕到醫院。
陳興傑沒多久也趕到。
?半個小時後,顧長山被醫生推出搶救室。
“大夫,我爸沒事吧!”王剛焦急道。
“病人暫時脫離危險,我建議留院觀察兩天,做詳細檢查。”醫生語重心長道。
“我爸到底得了什麼病?”陳興傑問道。
“現在懷疑是心梗,具體要等檢查後才知道,不過病人是在醫院發病,救治及時,現在看來沒有大礙。”醫生寬慰道。
王剛和陳興傑鬆了口氣,那存花更是沒了力氣,癱軟下來。
“媽,你千萬撐住,我爸現在這樣,你可千萬彆倒下來。”王剛拉住那存花,說道。
“對,我不能倒下來,我還要照顧你爸。”那存花堅強的說道。
王剛三人把顧長山送去病房,有意思的是,病房就在馬曉雲的隔壁。
路上,那存花也把顧長山發病的原因告訴兒子,王剛和陳興傑對梁富寬和馬曉雲都沒什麼好臉色。
把顧長山安頓好後,王剛立刻花錢請了一個專業護工,讓那存花陪在顧長山身邊,自己和陳興傑去了隔壁病房。
“興傑,你爸還好吧!”馬曉雲愧疚道。
陳興傑十分複雜的看向馬曉雲,一時間有些不好開口,王剛則沒有那麼多顧忌。
“馬嬸,我爸暫時沒有大礙,但醫生說他需要休息,我希望你們梁家人,不要再騷擾他。”
梁富寬和馬曉雲麵子有些過不去,這還是王剛第一次用這種惡狠狠的語氣,跟他們說話。
“兆成,我們也隻是想要關心你爸!”梁富寬試圖套近乎道:“我們兩家畢竟認識幾十年,又是親家關係。”
王剛冷哼道:“興傑和梁鳳霞離婚後,我們兩家再無關係,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也沒必要再有來往。”
“你。”梁富寬轉頭對陳興傑道:“陳興傑你難道真要和鳳霞離婚,難道你忘了,當初你們結婚時,當著我們兩家長輩的麵,說要一生一世照顧鳳霞。”
梁富寬試圖用感情,挽回這個女婿。
陳興傑確實吃這套,表情有些軟化,但王剛擋在他身前。
“梁叔,梁鳳霞做了什麼事,我們大家都清楚,陳興傑已經給了她最後一點體麵,若是你們再不識趣,我不介意告訴所有親戚朋友,甚至整個林場鄰居,梁鳳霞乾的好事。”
“千萬彆。”馬曉雲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梁鳳霞畢竟是她親生女兒。
王剛冷冷看向梁富寬,等待他的回複。
馬曉雲拉了拉丈夫的胳膊,請求似的說道:“這事要是傳出去,鳳霞還咋做人。”
梁富寬冷聲道:“現在知道難做人了,她早乾什麼去了!做出那麼丟人的事,還敢回來!”
馬曉雲黯然的低下頭。
他們兩口子其實心態很不一樣。
因為梁富寬不是梁鳳霞的親爹,隻是繼父,梁鳳霞和梁鳳勤姐妹倆,是馬曉雲和前夫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