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用手銬銬住小偷,然後和杜江一起把人壓到餐車車廂,一般不用餐的時間,餐車車廂關閉,隻有火車上的工作人員使用。
小偷雖然抓到,但按照程序,還的錄口供,讓犯罪嫌疑人交代犯案經過。
那兩個被偷的苦主,也要過來寫一份情況說明,簽字按手印,然後按照程序,等火車到下一站停靠時,乘警將犯人交給當地火車站的警察。
“師傅,人既然是我們抓到的,為什麼交給其他人。”江大橋一聽要將小偷交出去,頓時有些不開心。
小偷雖然是王剛發現,杜江抓捕,江大橋全程打醬油,但功勞也有他的一份,乘警隊每次出車安排三到四位乘警,自然是一個集體。
杜江收好犯人簽字畫押的口供,然後看了王剛一眼,問道:“你說為什麼把犯人交給當地警察?”
王剛知道這是杜江在考他,微微思考後說道:“第一,火車上沒有專門關押犯人的牢房,長時間讓犯人逗留在火車上,會對其他乘客造成困擾。”
杜江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問道:“那第二呢?”
王剛說道:“我們三個需要對火車上所有人安全負責,本來人手就不夠,再分心看壓犯人,顯然不合適。”
江大橋恍然大悟道:“萬一犯人耍花樣,逃跑跳火車,到時候我們非但沒有功勞,還要受處分。”
杜江歎氣道:“你們要知道,有時候犯人狡猾的很,火車上又沒有關押條件,萬一出事了,誰又敢擔這個責任。
前些年,我們乘警隊有個老同誌,就是因為犯人逃跑,他追的太緊,導致犯人跳車喪命。”
王剛心中一動,想起馬燕的父親。聽汪新說,馬燕父親曾經就是警察,因為過失殺人才進去的。
“師傅,那後來那個老同誌怎樣了?”江大橋追問道。
杜江沉住臉罵道:“他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江大橋脖子一縮,不敢說話了。
“你好好看著犯人,我和王剛繼續巡邏,若是犯人跑了,唯你是問。”杜江狠狠的對江大橋說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江大橋抖了一個激靈,趕緊跑到犯人對麵坐下,死死盯著他。
杜江轉頭又對王剛說道:“小王,你放心,這個功勞我給你記著,等回隊裡就向胡隊請功。”
“師傅,人是我們大家一起抓到的,有功勞也是屬於我們三個人。”王剛謙虛道。
王剛對於抓到一個小偷的功勞,實際上沒怎麼放心上,他前世可是當過皇帝的人。
杜江很是滿意,對王剛這個徒弟越來越欣賞。
兩人繼續開始巡視車廂,這時車上的廣播裡響起王剛和杜江抓住小偷的事跡。
王剛意識到,這是列車長陸紅星的安排,一來向杜江和王剛示好,二來對火車上其他不法分子敲山震虎。
因為廣播的關係,王剛和杜江每走過一列車廂,都會迎來雷聲般的掌聲,很多乘客向他們表示了感謝。
杜江和王剛巡視完車廂,返回餐車時,發現江大橋滿頭大汗的坐在小偷身上,把他死死壓在地上。
小偷鼻青臉腫,好像才被毒打一頓。
“怎麼回事?”杜江看到這場景,頓時生氣道。
“這家夥剛剛想借著上廁所逃跑,幸好我想起師傅的話,先一步把他壓下來。”杜大江微微得意道。
“你打他了?”王剛看到小偷臉上的傷,不由感覺不妙。
“他不老實,還想襲警,我隻能上手了。”江大橋不明所以道。
王剛問道:“那他襲警的時候,有人看到嗎?你有被他打傷嗎?”?
“餐車當時就我們兩個人,他說要上廁所,我沒想到他想跑,就一把按住他,結果他還不老實想反抗,我就上手了。”江大橋說道。
王剛不由說道:“江師兄,你不能用手銬,把他烤在鐵扶手上嗎?”
“啊,還能這樣?”江大橋傻眼道。
杜江無語道:“你警校白讀的呀!這點變通都不知道。”
這時被壓在地上的小偷,突然大喊大叫起來:“警察打人呀!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