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心在男女是非上掀起風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不到兩日功夫,宇文君與花魁淩玉卿的往事就傳的沸沸揚揚,引發無數人猜想,皇都部分文人士子,乃至於混得不錯的商賈之流,昔日可是被淩玉卿迷得神魂顛倒,為見淩玉卿一麵,不惜豪擲千金,卻是連小手都沒能摸到。
此事經過發酵之後,皇都這裡引發了對宇文君的口誅筆伐。
部分曾經迷戀過淩玉卿的男子,恨不得將宇文君大卸八塊。
金屋藏嬌不說,關鍵是還不知道那位花魁姑娘如今怎樣了,是否被景佩瑤穿了小鞋,是非被女帝傳人一劍殺之。
各種閒言碎語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
白鹿書院,屋子裡,茶香飄蕩,不是什麼好茶,蒲維清一直都不喜歡喝昂貴的茶葉。
桌子上,幾碟小菜,一壺花雕。
秋清難得來一次,蒲維清便想著用半月酒招待這位丞相大人,可想了又想,還是換做了花雕招待秋清。
院長大人略有怒氣道“破壞晚輩後生的夫妻感情,可不是什麼地道事情,那丫頭雖然表麵上始終榮辱不驚雲淡風輕,可我知曉,有些事那丫頭心其實裡很在意,隻是裝作不知罷了。”
宇文君究竟有沒有與淩玉卿翻雲覆雨過,蒲維清是真的不知道,雖無證據,可蒲維清還是傾向於宇文君真的與淩玉卿有過一些旖旎之事。
最美的花魁臣服在八顧之首腳下,年輕小夥本就火氣旺盛,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宇文君若是無所作為,恐怕就不是個男人了。
秋清嚼了一顆花生米,自顧自給自己添了杯酒。
難為情道“他想要自汙,我便成全了他,說起來亦是我一番心意啊。”
“殺人固然可以解決問題,可殺人總歸是不好的。”
院長大人無話可說,將盤子裡最大的那塊牛肉吃進了自己嘴裡。
秋清見狀,不太自然的笑了笑。
恒昌宗。
人們對於不正經的事,往往格外來勁,無論男女都是一樣的。
最美的花魁,本就可給人無限遐想,昔日不知多少熱血男兒想要死在淩玉卿的臥榻之上,可想而知,人們是如何猜想宇文君的。
八顧之首品德高尚,文采風流舉世無雙,戰力同階無敵。
可無論是誰,一旦沾染上了男女之事,都會變得下流起來。
謂之陰陽合道,乃生萬物。
後庭中,宇文君懶散靠在椅子上,桌子是武宓送來的情報,關於他與淩玉卿之間的往事,經過文人墨客的杜撰,五花八門的醃臢事都冒出來了。
如龍槍可把人端起來,如風雪中花魁素身起舞。
宇文君愁眉苦臉,眸光凝望這些情報,片刻間,這些紙張自燃了。
姑且不說百姓,此事就連恒昌書院無數學子都已知曉了。
不知道多少人心裡對宇文君敬若聖賢,此事一出,宇文君肯定是保不住自己的聖賢顏麵了,人言可畏,他說不清楚,他曾光明正大出現在海月樓頂,在眾生眼中帶走了那位最美的花魁。
景佩瑤就坐在宇文君身旁,女帝傳人舉杯,神色無悲無喜,眸光略有些變化,清澈冷冽,如宇文君第一次遇見景佩瑤時的風采。
“其實我一直裝作不知此事,然而此事,已擺在了台麵上。”景佩瑤幽幽言道。
沒發生什麼,若是一個姿色還算不俗的姑娘,八顧之首看不上也在情理之中。
可那是最美的花魁啊,是無數男人心中執念。
誰信?
宇文君訕訕地笑道“夫人當清楚,此事乃有人刻意為之,就是為了壞我風評,亂我心境。”
“譬如,南方季建一脈,近日就格外安分守己。”
“背後必有隱情。”
無論是怎樣的隱情,景佩瑤都已明白有人看穿了宇文君想要自汙的想法。
索性,就成全了宇文君。
可這不是自汙,這是曾發生過的事實。
景佩瑤放下茶杯,很平淡的看著宇文君,淺笑道“我明白,你也有諸多身不由己。”
宇文君頓時鬆了一口氣,言道“多謝夫人體諒,淩玉卿如今就在妖域,潛伏於三生白狐一族,為恒昌宗刺探情報。”
“我同她之間,僅是紅顏知己,絕無越界之事。”
“天地可鑒,我素來以崇高的道德標準約束我自己。”
景佩瑤沒有在意那些流言蜚語,看著宇文君此事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忍不住的笑了。
“彆緊張,我不是那種古板之人。”
“娘親也曾與我說過這些事,隻是令我不爽的是,這些流言蜚語著實討人厭,你也不用自汙了。”
“眼下我隻是擔心爹娘知曉了此事。”
“二老老實本分,敦厚仁善,若知曉了這些事,難免心中不適。”
宇文君自信道“夫人放心,這些陰風飄不到玉溪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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