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睿本想問秦琛怎麼沒來,被陸滄這麼一打岔,早拋到了腦後。
直到走進酒店包廂,殷鎮一記冷眼朝他看來,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仲睿頓時一身冷汗,沒敢明目張膽地問,而是小聲問蘇沫,“蘇師傅,五哥那邊……”
蘇沫回眸淺笑,“哦,他有事。”
仲睿,“……”
這說跟不說有什麼區彆。
仲睿尬笑,捏著手心的汗看向殷鎮。
殷鎮冷臉一秒,隨即起身跟蘇沫打招呼,“蘇師傅,久仰久仰。”
蘇沫莞爾,“我對殷總才是久仰。”
殷鎮笑麵虎,笑嗬嗬招呼蘇沫入座,“蘇師傅,請。”
蘇沫,“殷總請。”
這個殷鎮,說起來也是個傳奇人物。
聽說早些年是殷家的私生子,殷家大少爺在外的風流債,可殷家大少爺娶了位雷厲風行的豪門太太,殷鎮回殷家,殷家大少爺不敢認,讓記在了殷老爺子名下。
奇葩事件,父子變兄弟。
如果事情單單隻是這樣,那殷家這點事最多也隻能稱為笑料。
可問題就在於,殷鎮沒隨他親生父親,不是個隻知道貪圖享樂的廢物,而且在短短五年時間,不僅把殷家變成了自己的囊中物,甚至把自己那位親生父親一家子趕出了殷家。
這樣的男人,城府之深,堪比臥薪嘗膽的勾踐。
蘇沫邊回顧殷鎮的個人信息,邊走到餐桌前落座。
殷鎮給她讓出了主位,“蘇師傅。”
蘇沫漾笑,“彆,您坐。”
論虛與委蛇,蘇沫也是頗為有心得。
蘇沫話落,殷鎮也不坐,單手撐在坐椅上調侃,“蘇師傅還在生我昨天的氣。”
蘇沫紅唇勾笑,“您彆冤枉我。”
殷鎮,“那就是沒把我當朋友。”
蘇沫笑吟吟,“您彆嚇唬我,我恭敬不如從命聽您的就是。”
說著,蘇沫落座在主位。
隨著蘇沫坐下,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入座。
還是前一天的那幾張熟麵孔,除了蔣商和秦琛,全部都在,隻是今天有殷鎮在,這些年少了昨天的放肆,多了幾分拘謹。
蘇沫碧波流轉的眸子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拿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轉頭看向殷鎮,“聽仲副總說,殷總今天要親自跟我道歉。”
蘇沫話音落,包廂內頓時安靜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