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這兩句話說得漂亮。
既把自己摘了個乾淨,又把自己秘而不宣的事升華來了一個檔次,說成了是對殷鎮實力的一種考驗。
蘇沫話落,殷鎮喝了口茶,笑著說,“這件事就此翻篇了。”
說完,殷鎮給站在一旁的陳強使了記眼色。
陳強會意,讓保鏢把仲睿拖出包廂。
不多會兒,門外樓道裡響起幾聲驚恐的叫聲。
不是仲睿的,是門外的服務生和客人。
青天白日,敢這麼大張旗鼓地把一個全身血淋淋的人拖出包廂,這份本事,不是誰都有的。
殷鎮這是在變相地向蘇沫宣告他的實力。
他不怕警察。
他想在蓉城搞死一個人,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蘇沫隻在聽到門外叫聲的時候輕飄飄地抬眸掃了一眼,接下來神情便是雲淡風輕。
殷鎮繼續給她添茶水,“蘇師傅,我這個處理方式,你可還滿意?”
蘇沫眼皮撩一撩,“殷總,既然咱們今天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有件事想問殷總。”
殷鎮,“你說。”
蘇沫,“殷總,我想知道我師父當年的死,跟你有沒有關。”
殷鎮神色淡然,“沒有。”
蘇沫,“行。”
殷鎮笑笑,“蘇師傅信我嗎?”
蘇沫接話道,“信。”
殷鎮挑眉。
蘇沫莞爾,“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懷疑自己的合作夥伴,既然想要合作,那合作夥伴就是情同手足,內部都不和諧,還能指望一起對抗外力?”
殷鎮,“蘇師傅這是點我。”
蘇沫也不否認,“女子難養。”
殷鎮,“蘇師傅,趙師傅的死,老實說,我也很惋惜,雖然趙師傅擋了我的財路,但我這個人是非分明,我有一百二十萬種方法賺錢,沒必要選擇最下作的一種。”
殷鎮說這番話時,臉上神情真誠。
蘇沫落在茶杯上的手指緊了緊,故意情緒外泄,“我師父是個好人。”
殷鎮,“趙師傅是個人才。”
蘇沫和殷鎮在包廂裡又聊了幾句。
殷鎮這個人,心思深重,十句話裡麵八句在給她刨坑。
好在蘇沫也不是個任由糊弄的傻子,每一個危險關頭都完美避開。
一壺茶喝完,蘇沫看了眼手腕間的表,“時間不早了,殷總晚上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請您吃晚飯。”
殷鎮,“抱歉,有事。”
蘇沫,“那我就不叨擾了。”
殷鎮,“小陳,送送蘇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