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狐狸,蘇沫今天心情不佳,不準備陪殷鎮演戲。
聽到蘇沫的話,殷鎮臉上笑意不減。
他低頭燙茶碗,抬眼間唇角含著清淺的笑意問,“蘇師傅,那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我想知道,我那批貨,是你劫的嗎?”
蘇沫輕笑,“殷總有證據嗎?”
殷鎮,“我隻是問問。”
蘇沫,“是問問,還是懷疑?空口白牙,殷總想汙蔑我?”
殷鎮抵著茶杯蓋的手微頓,“蘇師傅。”
蘇沫,“殷總,不妨跟你說句實話,我今天來,不是來赴約的,就是純粹來看您笑話的,那批貨,最起碼得五百萬出頭吧?”
蘇沫這話紮心。
饒是殷鎮這樣向來笑麵虎偽裝本色的男人,這會兒神情都有些繃不住。
蘇沫嗤笑,“該怎麼說呢,確實挺好笑的。”
蘇沫話落,站在殷鎮一旁的陳強作勢就要開口。
他剛喊了一聲‘蘇師傅’,殷鎮一個滾燙的茶杯朝他扔了過去。
好巧不巧,正好砸在他襯衣領口敞開的位置。
茶水滾燙,直接在肌膚上留下一片紅。
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出那片肌膚還被燙起了水泡。
即便如此,陳強也咬牙忍著痛不敢吭聲。
蘇沫瞧他一眼,拿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說,“俗話說得好,咬人的狗不叫,殷總,你這狗,就是太會叫了,所以不會咬人。”
蘇沫唇紅齒白,長得又嬌媚。
這麼刻薄的一番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偏偏像是染了風情。
蘇沫話落,放下水杯站起身,“殷總,謝謝你的茶,味道不錯,可惜我品不來。”
說罷,蘇沫拎起手包邁步離開。
目送蘇沫離開,殷鎮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陳強本不想說話,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殷總,劫貨的人會是她嗎?”
殷鎮側頭看他,“你覺得呢?”
陳強這幾天被殷鎮收拾得不輕,看到他就發怵。
麵對他這樣的詢問,思忖再三說,“我覺得應該是,蘇沫這個人在圈子裡嬌縱成性,從不受半點委屈,踢她出局的事,她必然懷恨在心……”
陳強說著說著,殷鎮站起身走向他。
見殷鎮靠近,陳強呼吸驟緊。
他有所感,殷鎮這會兒要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