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想他。
這話已經是蘇沫的極限了。
阮卉聽著,深吸一口氣,“你說你……”
阮卉想說‘你說你這是何苦’,可話到嘴前,想到她跟陸滄的事,又噎了回去。
旁觀者清。
那是因為其中厲害無關旁觀者。
當局者迷。
是因為她身處其中,其中利弊,全會影響到她。
淺一些的,影響一時半會兒。
深一些的,影響一輩子。
那麼多人在愛情裡及時抽身,是因為沒好感嗎?
當然不是。
而是怕愛得深,傷得重。
是有些鴕鳥思維。
可沒辦法,人嘛,七情六欲的情感生物,有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怕的,自然也有處處小心,生怕自己被傷得體無完膚的。
立場不同。
打小成長環境不同。
誰都沒錯。
任何人也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場去評判彆人的對錯。
阮卉欲言又止,兩人隔著手機長長久久的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卉吐了口清氣說,“秦琛有聯係你嗎?”
蘇沫如實回答,“沒有。”
阮卉道,“他可真能忍得住。”
蘇沫咬下唇,輕哼,“大概也是沒那麼喜歡吧。”
阮卉,“……”
蘇沫說的是負氣話,阮卉不敢苟同。
蘇沫默聲數秒,轉移話題問,“你是明天開庭?”
阮卉回答,“後天。”
蘇沫說,“我明天過去。”
阮卉深表懷疑,“你確定你現在的身體能吃得消?”
蘇沫接話,“能。”
跟阮卉閒聊了幾句,掛斷電話,蘇沫在床上又躺了會兒,拿起手機給自己點了份外賣。
有米飯有湯,還有平時自己愛吃的兩道菜。
等到外賣送到,吃飽喝足,緩了緩,起身去浴室洗澡。
再次從浴室出來,她整個人已經脫胎換骨。
身上吊帶睡裙隨著她邁步飄蕩。
她人走到窗戶前,把窗戶打開,清涼的空氣從外麵迎麵吹來。
長樂縣跟蓉城不同。
隻要過了正月十五,氣候就會直接轉暖。
不至於說一秒如春。
但已經不會感覺到寒意。
站在窗戶前站了會兒,蘇沫後知後覺感覺到自己有些胃疼。
餓太久了,突然暴飲暴食,不疼才怪。
站著緩了會兒,蘇沫轉身去客廳接杯熱水。
小半杯溫水下去,這股子難受勁兒總算得以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