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娟帶著譚恒找上門。
譚敬犯病了。
這兩件事,不管單獨拎出來哪件,都夠讓人糟心的。
一起發生。
更糟心。
蘇沫擰眉,深吸一口氣,“現在於娟走了嗎?”
韓金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沒有,他們沒走,你舅舅都犯病了,他們母子倆還在一個勁逼你舅舅。”
蘇沫,“您去房間裡躲著,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彆出來,我舅舅犯病不會吃虧,他們母子倆如果吃虧,你也彆心疼,那是他們活該。”
精神病傷人,法律上都不會判。
蘇沫說完,韓金梅哭得越發厲害。
蘇沫聽不得韓金梅哭,一顆心都被拎了起來,“我現在馬上回去。”
但她不確定她什麼時候能到。
韓金梅也知道蘇沫人在外地沒辦法,哽咽說,“好,你,你路上慢點開車。”
跟韓金梅掛斷電話,蘇沫想了想,開始打了通報警電話。
她嘴上是那麼說,可她也不能真讓譚敬弄死於娟和譚恒。
她倒是不心疼他們倆。
兩個白眼狼,有什麼可心疼的。
她是怕譚敬清醒後接受不了。
打完報警電話,蘇沫打車去了阮卉的小區,沒上去打招呼,發了條信息,開車離開。
【家裡有事,先回去了。】
回程的路上,蘇沫在不超速的情況下,以最快速度行駛。
抵達長樂,已經是中午。
下高速,她率先撥通了韓金梅的電話。
韓金梅接電話接得快,聲音疲憊又乾啞,“沫沫,你回來了。”
蘇沫聞言‘嗯’了一聲,發問,“你們現在在哪兒?”
韓金梅說,“在醫院。”
蘇沫皺眉,“誰受傷了?”
韓金梅道,“你舅舅,還有……於娟。”
蘇沫,“行,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切斷電話,蘇沫一腳油門直衝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