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陛下的巧思,哪怕是他也是有著十多年的訓練鋪墊,才能勉強了解。
那些蠢材,怎麼可能懂?
怕是能教會他們,都得去了自己半條命!
楚臣知道此事艱難,可如今也不得不做。
“你隻管做,三個月內,教會他們一半就罷了。”
楚臣見他這般,心中無奈,也隻能放寬了要求。
甲鐵生聽罷震驚地瞪大了眸子。
“陛下,您這不是在為難臣麼?”
他欲哭無淚地眨巴眨巴眼睛,淚眼婆娑。
可惜楚臣早已應下了幾國的消息,隻能拍拍屁股,露出一個信任的笑容。
“鐵生啊!你身為朕的臣子,才能智慧都是一等一的上乘!想要教授他們一些知識還不是輕而易舉?”
此話一下子說到了甲鐵生的心坎子裡頭。
他咧開嘴嘿嘿一笑,眼中閃爍出彆樣的精光,瞬間就被衝昏了頭腦。
“陛下,您此話當真?”
楚臣雙手揮開龍袍將袖子甩到身後。
“自然是當真了,你是朕的臣子,豈會不當真呢?”
甲鐵生搓了搓手,眼冒精光,隨後便將目光落到了麵前眾人身上。
他咳嗽兩聲便在板子上繪圖出思路,講得口乾舌燥,滔滔不絕,將渾身解數都用乾淨了。
看他揮舞著手臂,唾沫橫飛,楚臣嘴角一咧,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這小子,真不錯啊!
可整整三個月後,機杵司之人也是拿著圖紙大眼瞪小眼。
待楚臣前來,隻見學堂之內機杵司之人,皆撐著腦袋半打著瞌睡,雙眸中滿是困頓。
他眉頭挑起望向拿著炭筆,雙手黑乎乎的甲鐵生。
隻見他滿臉怒色,卻敢怒不敢言。
他上下吐息了兩三個來回,嘴中的喃喃傳入楚臣耳中。
“若不是陛下交代,我才不會教你們這群懶漢!”
楚臣噗呲一笑,打著背手搖晃腦袋,闊步踏入其中,驚得迷糊之人皆一顫瞪大了眸子。
他們抖抖袖子撲通跪下。
“臣臣等有罪!”
甲鐵生一驚,轉頭一看楚臣前來,長籲了一口氣。
“陛下,這天雪機杵司之人分明個個都是廢材!來我龍楚不過是損耗大國資源罷了,皆不是可造之才!陛下可要好好懲治他們!”
楚臣笑眯眯地掃向罪魁禍首們。
突然冷下來的氣溫讓懶漢們渾身一抖。
“天雪愛卿們啊,你們何罪之有?是朕的龍楚對你們太過嚴苛罷了。”
這話可不是驚天大雷麼?
這嚇得方才跪了一地的官員嚇得頭都不敢抬了。
都逗得跟見了天敵的鵪鶉似的。
“陛下啊!微臣們有錯!還望您饒我們一條性命。”
楚臣笑了笑,揮手,“看在雪帝的顏麵上,朕賣你們一絲顏麵,速速離去!”
機杵司之人獲救般地大喘一口氣,忙不迭快步鑽出了殿堂,一溜煙跑沒影了。
這下甲鐵生才長籲了一口氣,多虧了陛下,他終於不用對付這群懶漢了!
日後也有更多時日鑽研圖紙。
而此時,楚臣趁人都走光了,從明黃袖子內掏出來一張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