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此時,不遠暗處,一位頭頂布包身著灰布麻衣的探子,將身形掩蓋在山形之中,看清他們的藩旗後,頭也不回的沿著一條小路走向了連綿高山深處。
高山之中,有一洞穴軍營,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翹著二郎腿,撇著八字胡,挑剔的看向探子。
“有什麼新動向?”
探子拱手將自己所看如實報來,“有一隊千餘人馬,掛著威虎軍的藩旗,朝著咱們應山而來。”
聽到這話,坐在虎皮大椅上的應錦李放下翹起的二郎腿,眯著眼睛摸索著下巴,“你是說,威虎軍?”
天龍國消息流通迅速,各個軍營勢力都有自己的線人,所以他們都知曉威虎軍的名號。
探子點頭,應錦李心跳漏了一拍,手心不知為何沁出汗珠,但很快他便堅定道。
“是那個楚臣帶兵又如何?咱們應山可不是他玩兵法的地方!咱們這可是玩蠱毒奇門遁甲的地方!而我應山則是他的葬身之地!”
他一雙眼中冒出凶光,他不是沒聽說過這個楚臣的戰功赫赫,但駐紮在此百年的應山,絕不能倒下。
何況,殺死那小子不過綽綽有餘。
說罷,他便勝券在握的招呼屬下,在應山附近布下迷障。
另一邊,威虎營地已炊煙四起,一千六百名將士都將目光落在楚臣身上,有了主公在,應山一戰他們不怕會敗!
楚臣打著背手立在篝火旁,看著應山高聳的峰巒,眼睛微眯。
此刻,威虎站在他身側,拱手行禮,他們身後是龐大的熱氣球兵組,成一字排開,十行十列。
“主公,我們何時進攻應山,圍剿那群亂臣賊子。”
楚臣盯著前方一片死寂的深山,廣闊無垠的天地中竟無一飛鳥的行蹤,甚至盤根錯節的大樹都有衰死的跡象,恐怕青天白日,他們闖入應山會被立馬發現行蹤。
他清了清嗓子,“待到夜深,便是我們攻打應山之時,屆時,敵營燈火通明,我們便能懸空之上,打其個措手不及。”
是夜,威虎營將士身穿甲胄,楚臣選出一千名精銳,一同踏上特製的箭弩熱氣球,剩餘六百人則包抄在毒障之外,等待毒障散去支援後軍。
此刻應山軍營,應錦李坐在山洞高坐之上,垂眸煩躁的看向跪在下方瑟瑟發抖的探子,手指不耐的捶打著石椅。
“你不是說,楚臣那狗東西今日抵達應山,怎麼現在還未攻來!”
探子腦袋幾乎要埋到地裡,不敢抬頭看他,整座應山主殿都彌漫著一股低氣壓。
“將軍,小的也不知道啊!”
應錦李冷哼一聲,手腕一轉,提起插在石椅旁側的長劍,踏著大步持劍憑空一甩,探子的腦袋就和身體分了家。
滾燙的鮮血潤濕了大殿的石地,可他卻如毫不在乎一般,“召集所有軍馬,老子要去會會這個楚臣!”
他就不信,馬無冕父子能折在楚臣手上,他恢宏了幾百年的應山,難不成還會敗在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將身上?
應山副將闊步而來,拱手道,“將軍,我們當真要去?保守起見,還是呆在營地防守。”
應錦李挑著眉,惡狠狠的瞪著他,“老子的命令就是軍令,懷帝那個畜牲老兒,真是瞧不起我應山!”
“他竟然派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將,來羞辱我!此戰若不勝,便是我應山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