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說罷雪姬也眼中露出光芒,“是哇!去龍城好啊!我家老爺當了那麼多年的丞相,必定能給政事上提供助力!”
兩人唱雙簧,楚臣冷盯著他們。
他一甩袖子,噗嗤一笑。
“我看你們不是想去照顧玲瓏,反倒像是要越過朕做皇帝啊!”
這罪名任誰都扛不住。
蘇友仕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忙磕了幾個響頭,“陛下,我哪有這個狗膽呀!”
他不是不想,是不敢呀!
環顧整座軍營,近二十萬龍楚軍馬包圍,他跟雪姬就兩個一老一少,一路逃命,叛國而來,帶來的就隻有一匹驢子,他有啥能耐敢跟楚臣分庭抗禮。
雪姬也後知後覺的跪地,欲哭無淚,隻能裝模作樣的擦拭著眼角。
“陛下,哪怕是借我們十個狗膽,我們也不敢覬覦您的皇位啊!”
楚臣冷哼一聲,他並不想跟這二人計較,不過看二人風塵仆仆,他眉頭蹙起,“蘇夫人呢?”
一提這名號,蘇友仕冷不丁一抖,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陛下…她臣不知呀…這一路顛簸,夫人興許是跟我們走散了…”
楚臣眉頭皺成了個川字,曾經時常聽玲瓏提起她的母親,可從未見過真容,在蘇友仕身側相伴的,也一直是這個煙花巷柳的雪姬。
“走散了?玲瓏說夫人性情溫和,有大家閨秀風範,頭腦睿智堪比謀士。”
有其女必有其母,玲瓏如此聰穎,必然也是隨了母親,不然是學得偷奸耍滑,玩手腕的廢物蘇友仕?
“夫人聰明,豈會和你們走丟?”
他攥緊拳頭,蘇玲瓏最在意的便是這位母親。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自從她嫁給自己後,便被家族驅逐,母親也不願見她。
這便是蘇玲瓏一生的遺憾。
蘇友仕尷尬的撓撓腦袋,轉頭望向旁側,腰著煞白下唇的雪姬。
“她…重病在床,如今還在京城…我們叛國逃難,不方便帶著她。”
楚臣心底的火蹭的一聲冒了起來。
“你不方便帶著結發妻子,卻方便帶著這個年紀輕輕的舞女?此話騙三歲小兒倒行,騙朕可是欺君之罪!”
一聽欺君,蘇友仕連忙叩頭,“陛下,我這也是沒法子…她病的太重了,跟病死沒什麼兩樣了…”
楚臣一把抽出武器架上的砍刀,僅僅一刀便砍斷了蘇友仕的一個臂膀。
蘇友仕捂著噴湧而出的碗口傷,疼得在地上翻滾哀嚎,就連雪姬也被這一幕嚇得癱坐在地,捂著臉,望著斷臂驚聲尖叫,那聲音幾乎要刺穿眾人耳膜。
在營帳門口守著的幾人闖了進來,見到這一幕忙默默退了出去。
刀鋒軍互相伸起大拇指,嗬嗬笑,做著手語。
“不愧是主人,就算那個老頭子要裝什麼太上皇,也要受到陛下的毒打!”
“非要吹牛,陛下便斷了他一臂膀,真是不自量力!”
“一個文官,丟了右臂連寫字都不成了!日後他的仕途恐怕要斷了。”
楚臣揮手讓天佑善將蘇友仕和斷手帶下去,整個營帳之內,就留下了他和雪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