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相比,梁思申有了很大變化,無論是她爸媽,還是她的外公,甚至是偶爾向他獻殷勤的梁凡,都看在了眼裡。
她的變化不止於外表似乎變得年輕,而在於氣質上和心理上的成熟。
她的專業能力不錯,算是開掛選手,不用陳濤幫忙,也可以在資本市場上取得成功。
但這不代表之前的她,在為人處世上麵就不幼稚,起碼在她的外公,及兩家梁家一眾大小狐狸眼裡,她太天真了。
而現在她學吸的可不隻老師的精驗,也有透過現象看本質的世界觀、方法論。
再加上外掛的附帶強化也包括腦子,這就讓她在短時間內飛快成長,簡單來說,就是開始有了城府。
有城府並不是壞事,就算不能害人,也能保護自己。
故而在元旦家宴上,梁思申對自己的生意避而不談,隻是大談親情,任梁凡如何試探都不肯漏口風。
而在之前她一定會驕傲地告訴梁凡,我真的很牛嗶,你差得太遠了!爺爺奶奶當初看不上我媽和我,也是大錯特錯!
飯後。
她才跟外公聊天,談及自己的現況。
老頭向來故作高深,一副老錢風範,山崩而色不變,但得知最重視的孫女不聲不響、乾出這等好事,終於還是忍不住露出震驚之色,有數分鐘之久,接著才恍然道
“難怪……難怪你平時張口宋老師,閉口g,對他無限推崇。你老實告訴我,他跟前妻離婚,是不是因為你?”
梁思申嗔道“外公~彆把g往壞處想,他真不是那樣的人!如果是你攤上他那個敏感多疑,偏心娘家,非要他違法給娘家辦事的前妻,你能忍著不離婚嗎?這還隻是他那前妻的部份缺點。我的宋老師之所以能一忍再忍,完全是看在女兒、還有這些年夫妻一場的情分上,仁至義儘了。”
老頭才不信“既然忍了這麼多年,怎麼不再忍忍?還不是因為你,他忍不下去了。”
梁思申生氣道“他的前妻因為他總是不肯幫忙,堅決要跟他離婚,也是因為我?我逼著她離的麼?隻要是個年輕女人跟老師走近,哪怕在工作,她都會懷疑老師、背著她出軌,像這樣已經失去了信任的婚姻,本就不可能長久!老師沒有錯,他也絕不會犯錯,你不許說他!”
老頭愣住了,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外孫女,嘴唇有些顫抖地說道
“思申,該不會是你主動勾引他吧?你和他這麼多年一直親密聯係,還用你自己的申字和他的輝字,組建投資公司,低息給他外彙,幫他完成理想!這是什麼心思,誰能看不明白?你既年輕漂亮,又貼心、懂他,他不離婚才怪!他不主動跟你保持一定的距離,他那前妻怎麼可能還會信任她?”
什麼?我勾引老師?
梁思申承認自己在和老師交往之後,確實會勾引他給自己更多的愛,但在交往之前,她絕沒這麼做!
她辯解道“外公~那些外彙本就是他指導我掙的,換個人照樣可以。所以我沒有通過讚助他的理想、勾引他愛我。至於用他的輝字,是因為我覺得要分些利潤給他,哪怕他不要,也得給他的女兒。”
老頭哼道“那就是他故意勾引你。他現在不要錢不等於以後不要,等你死心塌地,他就人財兩得。”
梁思申不忿道“這話難道你自己不覺得奇怪麼?g為什麼要先把錢給我,然後再想辦法從我手裡撈錢啊?難道我是因為錢才喜歡的他麼?反正你隻要知道,在他離婚前,我倆什麼都沒乾,我們很清白。”
老頭笑道“好啦,我就是不放心,所以才試探你,等以後有機會,帶他來見我吧!”
梁思申嬌哼道“為什麼不是你去見他?你可不要以為他矮我們家一頭。他從政,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若從商,不用幾年就能超過你!他有著書生的傲氣和風骨,你和我爸媽以後都必須尊重他,不許為難他!”
這胳膊肘拐的……
老頭無奈道“好歹我也是個長輩,讓他過來見我,這有什麼問題?總不能不見麵就把你交給他吧!”
梁思申一聽這話,訕笑道
“外公~我一時激動,你彆介意。”
老頭想了想,確認道
“他說不用幾年,就會功成身退,這話真的可信?”
梁思申認真道“老師已經愛極了我,若非被付出心血的東海廠牽絆,他現在就該跟我去港島生活了。”
老頭沉吟道“你今年也就二十五,等幾年沒關係。既然你還沒把這些事告訴你爸,就彆告訴他了!財帛動人心啊,他們梁家真就沒一個省油的燈,知道你的情況,肯定會有想法,搞不好就會把你和小宋拖下水。”
這老頭以後打算把自己的遺產給梁思申,但他並不想把自己王家的家當、便宜梁家。
儘管此時沒有六耳,梁思申還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怎麼你也這麼說?我爸應該還好吧?”
老頭笑了笑,“太陽底下哪有新鮮事?你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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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天真,梁道林和梁凡叔侄算計楊巡時,可沒跟她這親閨女通氣。
梁思申嘟起了嘴“詳細給我講講啊!”
老頭打趣道“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我不是老師,怎麼給你講?等那位g讓我滿意之後,就讓他給你講吧!他是專業的。”
梁思申笑著提議“那咱們明天就去東海?”
老頭搖頭“他不急,我乾嘛著急?敵不動,我不動,先給我看看他的照片,講一講你們之間的事。要是不做些功課,我可沒信心、給你把好這一關。”
過目不忘,手腕過人,還對形勢了如指掌,讓他外孫女輕鬆掙到十倍身家、甚至更多,這特麼能是一般人?
他很擔心跟這種強人交往的外孫女,以後可能會吃虧。
怎麼說呢,梁思申和陳濤在一起後,確實嘗過此前從沒嘗過的東西,但不是虧、苦頭。
她也樂在其中。
94年,二月九日,除夕。
清晨七點,主臥。
陳濤打開電視後,正好是早間新聞。
他不太愛看電視,按理說不該打開,但是沒辦法,他需要背景聲音,來掩蓋掉梁小姐那壓抑的歌聲。
就像潛水艇,其噪聲隻要比海洋背景噪聲小,那被敵人發現的概率就會很低。
梁小姐固然沒敵人,卻也不想被公婆、便宜女兒聽到自己大清早唱歌,這太羞恥了。
唱了好一會兒,梁小姐才消停了下來,舒服地抱著她的好老師看電視。
此時已經是八點二十。
而電視上播放的節目,也已經變成《動物世界搏鬥》的第一集了。
兩人看得是津津有味。
但鬥了一刻鐘後就是春節特彆節目,兩人都不喜歡看,於是換成放《唐明皇》的二台。
梁小姐哼道“這個安祿山比楊玉環都大,竟然還好意思認她當媽?”
陳濤了她一口,隨後不負責任地笑道
“我覺得,李隆基也可能私下認玉環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