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薑淮薑溯這種門外漢,看到這娃娃的瞬間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那娃娃明明身體各處都十分殘舊,但那娃娃身上的紅衣卻異常鮮豔。
豔得就好像是剛剛穿上去的一樣,整體透著一股莫名的詭異。
明叔看到這東西都嚇了一跳,
“這!這石膏還是前幾年翻修亭子新做的,裡頭怎麼還有這種東西?!這是……是臟東西吧?”
薑溯一副你在說廢話的表情,“這都不用問!肯定是臟東西!”
說著又扭頭跟薑栩栩確認,“姐,沒錯吧?”
薑栩栩沒有回答,提劍上去,猶豫一瞬,還是收起桃木劍,轉而拿出幾張符紙貼在娃娃身上,然後把娃娃收了起來。
接著,薑栩栩又用同樣的感應方式,在薑家找出了好幾件被“係統”隱匿氣息的陰物。
這些東西不隻是娃娃,更多的像是陪葬品或帶有死人組織的舊物,其中一件還是從薑瀚屋裡發現的。
薑瀚看到薑栩栩從他床頭夾層裡摸出一件沾著斑駁血跡的娃娃衣服時,整個臉都是黑的。
因為薑栩栩剛剛找過來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路雪溪送的娃娃已經被他處理掉了。
他之前雖然覺得路雪溪不至於會真的用娃娃害人,但心裡到底有些膈應,就趁著路雪溪處理娃娃的時候把她送的那個一並處理了。
誰能想到,他床頭這個夾層裡居然還有這麼個玩意。
薑淮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同時他也猜到了藏東西的人,必然是家裡的人。
因為薑栩栩找的這些地方,要麼是像石膏內這種完全從外部瞧不出問題的,要麼就是一些高處夾層裡,平時阿嫂打掃都打掃不到的地方。
更可笑的還有一個陶瓷娃娃擺件,明目張膽地被擺在了過道的架子上。
能做到這些事情,且一件件不離“娃娃”的,也隻有那個人。
看來薑家這些年真是養了個賊。
“我去找爺爺說明情況,今天起徹底切斷薑家和路雪溪那邊的所有聯係。”
尤其是老太太和薑澄那邊。
薑栩栩猶豫了一下,跟薑淮一塊過去了。
卻不是為了幫著勸說老爺子,而是希望老爺子和薑淮這邊暫時不要有什麼明顯的舉動。
“現在找出的這些東西,基本是通過幾年的時間一點點藏起來的,按照這些東西藏匿的方位,這應該是針對薑家的一個大陣,隻是陣眼是空的,說明對方沒有準備完全。”
“之前我猜測薑澄和姚琳缺失的氣運和路雪溪有關,如果和氣運相關,她想要謀奪的,大概是整個薑家的氣運。”
薑老爺子聽著薑栩栩的分析,平素還算和氣的外表此時幾乎褪去偽裝,露出上位者的威懾和凝厲。
“想要薑家的氣運?她怎麼敢?!”
薑栩栩驟然見到薑老爺子這壓迫感十足的模樣,也並沒有露出半分緊張,聲音依舊淡淡,
“隻有她一個人,她當然不敢,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