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澄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麵前的路雪溪,明明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女孩,可此時卻又顯得那麼的陌生。
腦海中似乎有某種認知在一寸寸碎裂。
隱隱的,他仿佛猜到了什麼。
他想要張口呐喊,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不止發不出聲,他甚至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他好像,被困在了什麼東西裡頭。
再聯想到薑栩栩之前錄製節目遇到的情況,還有她曾經對路雪溪的指控,到這時候,他再不清楚眼前的一切是誰的手筆,他就是真的蠢到沒腦子了。
內心驚恐又憤怒。
他想質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明明……明明他那麼真心地對她……
為什麼是他?
似是知道他內心的咆哮。
路雪溪麵上露出了一點愧疚。
就一點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愧疚。
“澄哥,你彆怪我,我問過你的,是你自己答應的,不是嗎?”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許的無奈。
明明是他說的真心對她,既然那麼真心,那為她付出多一點又怎麼了?
如果連付出都不願意付出,那又怎麼能算得上真心呢?
隻布置一個娃房難道就能算真心嗎?
對薑澄這個薑家人來說,這樣一個房間,隻要有錢就能隨時布置出十個八個,這能算什麼呢?
她路雪溪又不是那種沒有見識的女孩,為一頓鮮花牛排,或者幾個名牌包包就能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她想要的東西,可不止這些。
更彆說,她對他並沒有那種感情。
感情的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不是麼?
路雪溪原本也可以等他好感值達到滿分的時候再一次性支取他的全部氣運。
但那樣實在太慢了。
而且沒了全部氣運,他很快就會死。
現在這樣更好。
他的靈魂放在娃娃裡,可以長長久久地保存著,還能一直看著她,不好麼?
就在路雪溪和薑澄說話的時候,一直站在她旁邊的“薑澄”終於開口。
“人家好歹真心待你一場,你就彆說這些話刺激人了。”
“他”說著,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名牌衣服,摸起來質感都不一樣。”
路雪溪對上“他”的時候,就沒有之前對待薑家人的溫婉有禮了,神色間帶了些隱晦的嫌棄和不耐煩,又警告他,
“你現在占了他的身體,就好好扮演好薑家少爺的角色,這七天時間安安穩穩的,最好彆露出破綻。”
她頓了頓,又道,“隻要過了七天,這個身體就是你的,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行。”
“他”拿走薑澄的身體。
而她,則拿走薑澄的全部氣運。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
“他”笑說著,又轉身出去參觀起“他”的新房子去了。
路雪溪看著對方的背影,忍不住問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