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發出一陣嘈雜的動靜。
謝明韻倏地扭頭,看到來人的瞬間,眼眸緩緩亮起。
謝唯慎一路走到台上,看著謝明韻那狼狽的樣子,眼底閃過幾分憐惜與無奈。
扭頭,對上謝雲裡冷肅的眸,隻一眼,又彆過眼去,徑自朝京市負責主持的負責人開口,
“事情我都知道了,謝明韻在比賽過程中確實存在行為過當的地方,但我相信她本身沒有惡意。
我希望院方慎重考慮對她的處罰結果,畢竟學院大比剛剛開始第一場,總要保證後麵比賽的正常進行。”
謝唯慎說得沉穩,但話裡話外分明是想幫謝明韻周全。
讓負責人保證後麵比賽的正常進行,不就是保證謝明韻的參賽資格。
再加上他還是山一門的正統家主,親自走這一趟又主動開口,饒是學院這邊也需要賣他一個麵子。
謝明韻此時也不敢繼續強著,聞言立即接話,
“我承認我當時沒有把握好出手的力度,但我絕不是惡意傷人。”
她看一眼薑栩栩那邊,忽然道,
“我之所以敢隨意出手,也是早知道他們身上都有院長給的護身符,我是確信他們沒有性命危險才出的手。”
謝明韻言辭鑿鑿。
要不是之前看過她出手時的狠辣,謝雲裡一行人都差點要信了。
“說這話你自己信麼?這分明是你臨時想到的借口!”
謝雲裡敢肯定,謝明韻當時出手時絕對沒有想到過護身符的存在。
謝明韻聽他開口,麵上鎮定依舊,
“薑栩栩對我出手的時候就知道有護身符,她的話你信,到我這裡就成了借口,你分明是故意針對!”
“是我故意針對還是你在強詞狡辯……”
“夠了!”
謝唯慎一聲低斥打斷兩人的爭吵。
扭頭,眼帶責備地看一眼謝雲裡,
“你的度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一點小事就揪著不放,是還想讓人看我們謝家的笑話嗎?!”
謝雲裡眼底閃過一絲慍怒和受傷,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腰身卻依舊挺得筆直,對著謝唯慎正聲道,
“現在說的是學院大比的事,謝家家主你現在執意袒護才是讓所有人看謝家的笑話!”
他不是喊父親,而是直接喊謝家家主,疏離得好像自己不是謝家人一樣。
謝唯慎最重體統,聞言也有些氣惱,剛要開口,就聽一旁薑栩栩忽然插話。
“是不是借口本身無需爭論,她既然說是確保我們沒有危險才出的手,用真言符驗證一下真假就是。”
她說著,看向京市的負責人,
“這才是玄門中人的解決方式,不是麼?”
都是玄師,為一兩句話還刻意爭辯真假,實在很沒必要。
負責人聞言,隻點頭道,
“確實。”
隻是如非必要,他們通常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如真言符或搜魂之類的符篆術法,一般隻會用在一些犯了事的邪師或利用禁術害人的人身上。
畢竟涉及**,院方也需要給學生留些麵子。
謝明韻沒想到薑栩栩居然還想對她用真言符,一時看向她的目光裡都帶了怨恨。
她和她本沒有什麼恩怨,她卻幫著謝雲裡揪著自己不放,分明是看重謝雲裡正統繼承的身份,巴著他捧臭腳!
這樣的人,她見得多了!
謝唯慎聽到院方這邊的話,顯然不讚同,
“謝明韻不是犯人,院方沒資格對她使用真言符。”
說著又扭頭,看向薑栩栩,目光犀利,
“我知道你,你在符術上有些天分,但身同為玄門中人,我勸這位小友遇事還是不要太過咄咄逼人,你行事太過極端,容易走上彎路。”
謝唯慎這話一出,不僅在場的海市眾人炸了,連遠在海市正在觀看轉播的薑家人也跟著炸了。
“他!他憑什麼這麼說我姐?!”
薑溯第一個跳出來,指著投放的大屏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