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歲順著小丫頭的氣息直接瞬移到那破亂的小巷時,就見小丫頭被按在地上,那人一隻手死死捂著她的嘴,另一隻手則去扯她的新裙子。
眼底驀地閃過一抹猩紅,華歲隻覺周身穢氣大漲,一個閃身上前,抬腳,便將那人狠狠踹飛出去。
男人猝不及防,飛出去時,仿佛聽到好幾道骨頭碎裂的聲音,撞在牆上的瞬間,口鼻裡瞬間湧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華歲眼底猩紅未退,還要上前,卻被爬起來的薛彩旗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叔叔!”
她臉上被掐出一點青紫,原本梳得漂亮的小辮子也亂掉了,雖然受了驚嚇,但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她知道叔叔會來救她。
華歲被她抱住,眼底的猩紅這才一點點褪去。
他看了一眼那邊不斷吐血的男人,再看看腳邊的小丫頭,忽然一彎腰,將小丫頭撈起,一個瞬移便消失在了巷子裡。
薑栩栩和褚北鶴慢了一步趕到,就看到華歲帶著小丫頭消失的瞬間。
扭頭,看向倒在牆角那呼哧呼哧吊著一口氣的男人,看清對方麵相的瞬間,薑栩栩眼底閃過一抹冰冷。
心底厭惡非常,但理智卻讓她快速出手,一張符朝著男人飛去,強行壓住他即將潰散的三魂七魄。
魂魄一散,這男人就會當場死亡。
這是個該死的人渣,但他不能現在死。
因為他一旦死了,就會坐實不化骨殺人的事實。
華歲一身清白,不該為這樣一個人渣染上汙點。
更重要的是,殺過人的不化骨,很難再被接納。
褚北鶴隻一眼就知道她想做什麼,直接道,
“給他定罪的事情交給我,你去找他。”
雖然人證跑了,但是安全局辦案,不需要講明麵證據。
隻要定了罪,哪怕他在押送途中死了,那都屬於死刑前的提前死亡。
薑栩栩見褚北鶴問也不問就接下這事,眼眸微動,但心裡惦記著華歲那邊,立即道,
“這人身上有好幾起兒童猥褻案,這些足夠釘死他,我先去找人。”
薑栩栩說完,再不猶豫,一道清風符便快速朝著穢氣消失的方向而去。
褚北鶴直到她離開,這才冷冷看向地上被強行用符壓住魂魄的男人,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不多時,安市安全局負責人趕到,直接接手了那中年男人。
將人抬走時,對方半邊骨頭明顯軟榻下來,按照正常情況下,這樣的傷勢顯然早就活不成了,但對方身上的魂魄卻被人用符強行壓著,導致他還吊著最後一口氣。
“這人身上帶著穢氣,是那個不化骨動的手!”
跟過來的一個年輕的安全局隊員說著朝褚北鶴憤憤道,
“不化骨殺人,你們為什麼還壓著他的魂魄不讓死?你們這樣強行吊著魂是違反規定!”
因為是吊魂不是吊命,意味著對方明明能感受到死亡卻不能死,這還不如讓人死了呢。
褚北鶴聞聲,冷冷朝對方掃過一眼,
“你說的是什麼規定?”
淡淡的一句,卻帶著十足的威壓,讓年輕隊員一時像是被扼住喉嚨般不敢反駁。
一旁的分局負責人見狀立即訓斥,
“上頭辦事要你多什麼嘴?!”
底下人不清楚,但他卻隱隱知道麵前這位的身份。
再者說,這男人看麵相就是個人渣,對孩子做那種事,死之前讓他受點罪都是活該!
年輕隊員被訓了一句,雖然沒再開口,但心裡還隱隱有些不服氣。
就算對方是個壞人,也有人權和鬼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