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川眸色微動,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韓堯身上。
與此同時,韓桐心神大震,想也不想地厲聲喝道:“孽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他心跳如擂鼓,幾乎要從胸腔躍出——韓堯要真是把那些都說出來,絕對會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韓堯眉心跳了跳,卻衝著韓桐嘲諷一笑:“爹,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不明白嗎!?”
再不做點什麼,他們全家就真要枉死了!
死了倒也罷,最怕的是死的窩囊!
葉恒此前種種行為,簡直是踩在他們頭上放肆!若不討回點利息,他死不瞑目!
韓桐頭皮都要炸了,腳步一動,立刻就要上前捂他的嘴!
然而身後看守之人動作卻比他更快。
“韓大人這麼著急做什麼?”連舟看似沒怎麼用力,隻手掌輕壓著他的肩膀,卻令他無法動彈分毫,“韓公子突然如此,必定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何不聽他說完呢?”
韓桐身上的冷汗瞬間下來了。
風一吹,他半截身子都是涼的。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胸腹之內像是有一股氣沉沉壓著,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韓桐臉色漲紅,額頭青筋直跳,然而這副模樣在眾人看來,不過是被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氣得罷了。
忽然,韓桐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扭頭看向沈延川!
年輕男人負手而立,雪衣飄然,冷清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