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發現了?
柒寶取出一張障眼符,也不管有用沒用,先拍出去再說。
她屏氣凝神一動也不敢動,大不了被人發現,就說自己迷迷糊糊走錯路了,反正她如今年紀小,說啥都不會引起人懷疑。
許久,才從燭台後麵走出個小姑娘,怯怯朝三老爺行禮:“爺爺!”
柒寶一愣,這祠堂裡還有人,方才她怎麼都沒發現?
這人氣息也太弱了吧,她竟然毫無察覺,那剛她做的事,有沒有被人發現?
虞文斌不悅道:“明惜,你怎會在這裡?”
虞明惜低頭道:“我.....我不小心打碎了二姐的插屏,母親罰我過來跪祠堂,我....我...我沒忍住就睡著了!”
虞明惜是虞文斌的小女兒,又是個庶女,不得家中人看重,被罰也是常有的事。
虞三老爺沉聲道:“回去與你媳婦好好說一說,責罰方式有很多種,彆動不動就讓孩子跪祠堂,這裡頭都是先祖牌位,要是衝撞了先人,可如何是好?”
“是,兒子回頭便與她好生說一說!”
父子倆帶著虞明惜離開,柒寶感受外間無人,又聽到外頭傳來三聲布穀鳥叫喚,這才小心翼翼爬了出來。
“我的老閨女,你快嚇死爹了,咱趕緊走!”他方才見三老爺和虞文斌進了祠堂,嚇得滿頭冷汗。
又不敢進去找柒寶,隻好學鳥叫提示她。
“走走走!”柒寶也不想多留,反正該辦的事都辦完了。
外頭,虞老頭叫嚷得正厲害:“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這一支壞事做絕,早晚遭天譴,我老頭子這輩子看得見!”
二夫人捂著心口罵道;“我去你個老不死的,我這一支兒孫滿堂,倒是你家都成絕戶了,還敢說這種話,要遭天譴那也是你們家!”
虞老頭冷笑:“我家成絕戶?你敢不敢拿你這一脈兒孫發誓,我家成絕戶,跟你們有沒有關係。
用那等陰損手段害人,掂量著誰不曉得呢,你家那死老頭咋死的,敢讓人看嗎?”
虞忠業那個老混蛋敢算計他一家子,害死老妻和兩個兒子,他就不怕把這事鬨大,叫那些與他家走得近的人,以後還敢不敢與他家往來。
虞文俊扶著二夫人,臉色難看道:“五叔,先輩們的事都過幾十年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抓著這事不放?
我父親為人和善,一輩子就沒做過壞事,都說死者為大,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虞老頭中氣十足罵道:“我可去你的和善吧,實話告訴你,我家受了高人指點,頭天在墳地裡挖出醃臢東西,第二天你家老東西就暴斃。
這麼邪門的事,你看看誰不怕?”
今日來往賓客不少,眾人一聽這話,都心有戚戚。
二老爺身子一向康健,前陣子縣太爺老娘過壽,他前去賀壽,不少人都見他紅光滿麵,中氣十足的樣子。
這才不到一個月,他便是病的再厲害,也不可能突然暴病而亡。
二房有個兒子在京城做了侍郎,家中門第顯赫,因而很多人都認識二老爺,他要是病了,怎麼可能一點風聲沒有?
有好些想著跟虞家做兒女親家的,心裡立時打消了這個念頭,開玩笑,以前鳳縣虞家多風光,如今落到絕戶下場,這要說沒人下毒手,還真是不信。
趙蓮舟抱著閨女,悄無聲息混進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