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爺本就是生意場上的人精,哪裡會不懂趙蓮舟的心思。
“趙兄放心,就耽擱你們今兒晚上,明兒一早,我就派車送你們回去!”
人家這正高興的時候,非得攔著讓人家去幫忙,錢三爺心中過意不去。
可沒法子啊,事兒太急了。
柒寶拍拍她爹:“去吧,不耽誤!”
她最近修煉提升,急需功德,何況錢三爺這事確實複雜,既是遇見,那就已經結了因果,不能不走這一遭了。
趙蓮舟見女兒都這麼說,隻好壓下心頭不悅,跟著錢三爺一起鳳縣縣城。
到了縣城才知道,要幫忙的不是錢家人,而是錢三太太的表姐。
“勞你們跑一趟,真是對不住,隻是我們也是沒彆的法子,才想求柒寶來幫忙的!”一臉愁容的錢三太太對一家三口道。
話都說這份上了,兩家交情又不是一天兩天的,再說那推辭的話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虞水蓮趕忙道:“三太太,到底是啥事啊!”
錢三太太歎了口氣:“是我那苦命的表姐!”
錢三太太的姨父是鄞州知府,隻是那官位是表姐出嫁之後才升上去的。
因而表姐嫁的不怎麼好,當年嫁了個讀書人,原本以為是個有天分的,可這麼多年止步於秀才,再沒能往前一步。
表姐多年不孕,不曉得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才得了這麼個兒子,將那小兒子看得如眼珠子一般。
豈料,這才回鄉祭祖,一時人多眼雜,竟然叫孩子給走丟了。
她那表姐擔心叫婆婆和丈夫知道,竟然不敢報官,隻是私底下尋找,這都過去三天了,還音訊全無,整個人都要急瘋了。
虞水蓮不能理解:“孩子丟了是大事,哪能因為怕譴責,不告訴家裡人的?”
錢三太太歎了一聲:“妹子你是不曉得,我表姐家那親家太太,為人古板嚴厲。
那些年,沒少因為我表姐不能生,各種磋磨我表姐。
當初我那外甥出生時,老太太就放話,說要把孩子放在她跟前養著,還是我表姐月子裡哭了許久,我姨母過去,才把孩子給抱回來的。
你說,這樣的老太太,我表姐哪兒敢告訴她?”
錢三爺急道:“先彆扯那些有的沒的,趕緊讓柒寶看看,這事要怎麼辦?”
柒寶環顧四周:“我要先見見那位太太!”
“好好!”錢三夫人急忙帶著柒寶往她表姐房裡去:“我姨父老家沒啥人了,所以,我表姐祭祖回來,這陣子都是住我家的!”
還沒走到院裡,柒寶就聽到一陣哭聲,忍不住皺了皺小眉頭。
錢三爺也不大高興。
實話實說,他挺看不上妻子這個表姐的,明明出身好,娘家人也爭氣,偏偏活得像個沒骨頭的窩囊廢,遇事就隻會哭。
“三姐,你快彆哭了,我想到法子了!”錢三太太遠遠喊道。
林太太被人攙扶著從屋裡出來,一臉憔悴道:“真....真有法子了?”
柒寶細細端詳林太太的麵相,見她原本盈潤的子女宮,被一團黑氣籠罩,且印堂發黑,死氣厚重,顯然是命數生了變。
“八字!”她不大喜歡和這種人說話。
如林太太這種人,遇事慣喜歡哭哭啼啼,喜歡與那等怨氣極深的人來往,沒事傷春悲秋,總得搞出幾分悲傷才高興。
這樣的人,再好的運勢也會被周遭磁場影響,漸而變得消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