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忠輔那個王八蛋,他不是人啊,年輕時偷我肚兜,掐我屁股摸我胸,害我在我家老爺跟前大氣兒都不敢喘!
好不容易熬到我成了老太太,他又來害我兒子孫子。
嗚嗚,可憐我那兩個兒子啊。
一個去鳳縣那頭替他打聽消息,被毒蛇咬死。
一個發洪水被他攆去搶糧食,掉進水裡沒了命!
那天殺的一把年紀了,咋就不能放過我呢!”
四老太太跪在公堂上,哭得死去活來。
兩邊站著的衙役,手持殺威棒,板著一張臉,想笑又不敢笑,把發大水那會,自家和全村全族的糟心事都給想了一遍。
太勁爆了啊!
當叔伯哥的三老爺,居然暗戳戳惦記自家寡婦弟媳婦,這....這是他們可以聽的嗎?
“咳咳~”楊大人手握拳頭,掩口輕咳兩聲,提醒眾衙役注意點形象。
“你住口!住口!”三老爺老臉漲紅,搖搖晃晃都快站不住了。
他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這死老婆子咋能翻出幾十年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啊。
虞文斌臉上也掛不住,他們和縣虞家在整個和縣縣城,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這死老太婆是啥臟水都往他爹身上潑。
“四嬸,你說話過過腦子,不要張口就胡說八道!”
本來四老太太已經被關起來了,要是還不老實,就給下點藥,讓她早些下去跟兩個兒子團聚算了。
哪曉得,府中被打劫那晚,這死老太婆居然趁機逃了。
虞文斌恨得心頭滴血,他顧念什麼親情名聲啊,早弄死這老太婆,不就啥事沒有了。
“我呸!你個小畜生!”四老太太一口唾沫呸了過去;
“從前拿我兒子孫子威脅我,如今我家啥都沒了,你還能拿啥來威脅我?
喪儘天良的玩意兒,打祖上起就是吃絕戶的醃臢玩意兒。
吃不了鳳縣那頭的,就想來吃自個兒家的。
我得活著,我得活好好的,我得親眼看著,你們這一個個吃絕戶的殺才遭報應!”
四老太太罵的那是半點不留情,將和縣虞家那點所剩無幾的遮羞布,那是扒的一乾二淨。
“你....你....”三老爺手指哆嗦點著四老太太,嘴巴張大卻是發不出聲兒來。
一腳踏進公堂的虞老頭趕忙喊道:“大人呐,趕緊找個大夫過來,這死老頭要裝死了。”
四老太太也趕忙幫腔;“沒錯呢,這死老頭慣會裝腔作勢,以前就裝作身體弱要死不活的樣子,沒少謔謔府裡丫鬟。
他那老婆子活著的時候,成日裡打罵那些小丫鬟,說她們勾著她老爺們不放,存心想害她男人的命!
天老爺明鑒,這死老頭打我過門起,就要死不活的,到這會兒,他孫子都快娶媳婦了,也沒見得他去死!”
虞文斌見四老太太居然幫著虞老頭說話,氣得心肝肺像是著了火,燒的心口疼的厲害。
“四嬸,你這是要跟鳳縣人聯手,合夥陷害我們家是不是?”
虞老頭斜了他一眼;“合夥個屁!老子打死不跟你們和縣的人來往,她是她的事,老子跟你的賬還沒開始算呢!”
抱著柒寶的趙蓮舟朝四老太太道:“嬸子,你有事你先說,我們跟你不是一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