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冽忍著身上疼痛:“嬸兒,叔!”
虞二郎不敢大意:“先彆說話,趕緊進屋裡處理傷口!”
趙蓮舟臉一沉:“傷的很嚴重?”
等進了屋裡,虞二郎將他帶血的裡衣,一點點剝開,露出觸目驚心的鞭痕時,虞家人齊齊失了聲。
背後有些地方止血結痂,將衣物和皮肉粘連在一起,得重新撕開縫合,其中痛苦可想而知了。
虞水蓮捂嘴顫聲道:“她.....她怎能如此心狠?”
虞三郎恨恨道;“小璟,你得努力,咱們早晚會長大的!”
待長大後,有了自己的力量,早晚能將那些賤人踩如泥濘之中。
血水一盆一盆端了出去,虞二郎將先前抱紮的紗布全部換下,重新縫合傷口抹了藥,再給他穿好衣服。
趙蓮舟沉聲道:“這幾日,三郎你們幾個繼續出門找人,一切還是照常來,彆讓看出端倪!”
虞二郎是大夫,家中也常備藥材。
白悠然想從這方麵查下落,必然不會得到任何結果,那就要看看虞家人的日常了。
“時辰不早了,你們都回去歇著吧!”趙蓮舟將人都支開後,這才挨著梁璟冽床邊坐下。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便是以卵擊石也要與他們對上?”
這孩子脾氣倔強,認定一條路就不會回頭,是好事,可有時候也是壞事。
他就不信了,憑著梁璟冽的本事,會被幾個拐子給帶走。
梁璟冽閉上眼,許久才睜開,眼裡一片清明。
“叔,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不能一直乾等著她出手,而後被動反擊。
她與我已經不死不休,既是不肯放過我,那我就送到她手上,攪她一個雞犬不寧!”
白悠然不是想借他的運,來給她兒子鋪路嗎?
他打聽過玉虛的來曆,是京城張天師的師弟。
這樣的人死在了白家,以後白悠然還想再找道門之人幫忙,怕是難了。
雖說付出些皮肉之苦,可想想白悠然以後寢食難安,隻能圍著兩個孩子打轉,看她可還有空來找自己的麻煩。
趙蓮舟歎了口氣:“不管多大的仇恨,你先得保護好自己才是根本!”
要是人都沒了,還談什麼以後呢。
“叔,我曉得!”
趙蓮舟替他掖了掖被子,不知該說什麼好,少年人啊,總是一腔仇恨想要傾瀉,完全不想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梁璟冽養傷期間,虞家人沒急著回老家,還在城裡四處找人,焦急打探梁璟冽的下落。
白悠然看著又發熱咳嗽的兒子,一顆心都快揪起來。
“那賤種,真就沒回虞家?”
萍雲輕聲回道:“守在虞家附近的探子回報,虞家這幾日氣氛極為緊張,據說那位太太,哭得眼睛都腫了!”
白悠然嗤了一聲:“沒兒子的絕戶,還真把旁人家的賤種當親兒子了不成!”
她四下掃了一眼,不見幾個侄兒侄女的影子:“之靈幾個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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